樊荷花她男人紧张的很,几乎是立时出声:“朱大夫,我媳妇咋样了?”
朱相宜脸色有些凝重。
他问樊荷花她男人:“近些日子,孕妇可有什么身体不适?”
樊荷花她男人刚说了一声“没啊”,但他又突地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就变了。
朱相宜哪能看不出来。
他一边拿出一粒药丸来,让樊荷花含到舌下,一边耐心的等着男人回话。
男人似是想起什么恼怒的事来,他脸色发青,狠狠瞪了樊荷花一眼,却是问朱相宜:“朱大夫,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
朱相宜摇了摇头,没有残忍的直接把话说出来。
男人犹如晴天霹雳,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众人都唏嘘的很。
樊荷花因着服用了丹药,稍稍积攒了些力气,颤巍巍的手指向乔画屏:“是她,是她害得我没了孩子!刚才……刚才她拿石头……我要她给我孩子赔命!”
一旁的方亭江皱眉,粗声粗气道:“别瞎说,我在一旁看着呢,乔姑娘石头没打到你。”
樊荷花没想到这种时候方亭江还主动替乔画屏说话,一时间真是新仇旧恨涌了上来,尤其是她此刻痛得要死,一双眼只含着泪死死的瞪向方亭江。
方亭江不为所动。
樊荷花声如泣血:“难道我会用自己的孩子,去冤枉她?!方大少爷!我知道你从前对那个姓乔的有几分心思!刚才我甚至还在灌木后头看到你们在私会!……你,你也不能这样就替她说假话!”
方家堡的人不怎么了解乔画屏,顿时信以为真,怒目相视!
方亭江脸色变了:“你瞎扯什么!你——”
乔画屏却知道,这种时候越是否认,旁人传这小道消息传起来越是兴奋。
“你是不是疼得丧了心智?光天化日之下,谁家私会选在这种人来人往的田埂?”乔画屏冷笑一声,她这几年本就眉目越发艳丽,这般冷笑,冷艳感十足,扑面而来。
让人无端就觉得,这就是个无稽之谈,谁要是信了,谁就会被这样的美人鄙夷。
众人在这样微妙的心理作用下,再加上这里确实如乔画屏所说,光天化日,人来人往,哪里能什么偷情什么私会的?
“我亲眼所见——”樊荷花挣扎道。
顾老娘这会儿也赶过来了,一口唾沫就直接呸在了樊荷花身旁的地面上。
“闭上你这张吃了大粪的嘴!”顾老娘才不管樊荷花是不是要死,劈头盖脸的直接骂,“你这外村人你懂个屁,乔娘子为夫守孝三年期满,不知道多少公子哥捧着家产来提亲,我们乔娘子都不带给半个眼神的!她用得着,来这四处空空的地头,跟一个有妇之夫私会?我看你脑子里装的不是水,是大粪才是吧!”
顾老娘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得樊荷花人都傻了。
旁边的人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下意识看向乔画屏,却见这女子眉眼昳丽得犹如妖精,她没有笑,只站在那儿,脸上带了几分疏淡与不屑,便让人清清楚楚的明白什么叫冷与艳。
……众人几乎是同时在想,这妇人虽说骂得难听,但却也说得很有几分道理。
樊荷花怒急攻心,眼都赤红了,却咬得死死的:“是她!就是她!”
而在此时,朱相宜开了口,道:“不可能是乔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