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这……榕哥儿克妻的命格也太硬了些吧?!
这个还没提亲呢,就?!
她顿时有些胆颤心惊,心道,还好没把她娘家那小姑娘说给榕哥儿。这样,岂不是白填了条姑娘进去!
苏夫人难得情真意切的为乔画屏担心起来:“……可千万别有事啊。”
邬夫人坐立难安。
她家阿榕好不容易松了口想要成家了,怎会再遇上这种事,这么久了都还没捞上来,想来是凶多吉少——
偏苏夫人还在一旁叹气:“就算没事,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被婆子丫鬟救上来还好,要是被个小厮什么的救上来,那名节……”
邬夫人白着脸,极难得的呵斥道:“你可闭嘴吧!”
苏夫人被骇住,悻悻的闭上了嘴。
邬夫人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她起了身,带着丫鬟:“走,我们去池边看看。”
苏夫人立马跟上。
这热闹她可得好好看看。
……
池边的水榭,帘子被放下,梅渊坐在上首椅子里,朱守备敬陪下座,水榭里气氛凝重的落针可闻。
雪筠在水榭隔壁的房间里,大夫正在为其诊断。
半晌,大夫走出,净过手,又擦了擦汗,垂着头不敢去看朱守备的脸,颤声道:“大人,姨娘受了惊吓,孩子,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朱守备脸色铁青。
孙诗珂过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这一句。
她愣了愣,隐秘的欢喜从心底一点一点漫了上来。
她想,这也算给乔姐姐报仇了。
只不过,孙诗珂还是有理智的,她脸色如常,上前给朱守备行礼,这才发现,朱守备身边的上首椅子,还坐着个眼生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劲装常服,生得分外俊美,剑眉星目,但偏偏脸色难看,坐在那儿,整个人周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孙诗珂赶忙收回视线。
朱守备发了话:“夫人,来见过易将军。”
孙诗珂依言行礼,这才小心翼翼问道:“夫君,方才我听大夫说……”
提到这个,朱守备就来气,他皱眉道:“你同乔娘子向来交好,雪筠把乔娘子推入湖中之事,你可知晓?”
孙诗珂脸上露出悲愤来:“我已经听说了,雪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乔姐姐,乔姐姐被她害了性命!乔姐姐向来与人和善,还曾经救了妾一命,最是善良的一个人!雪筠竟然狠得下心来要了她的性命!”
孙诗珂越说越伤心,掩面而泣:“夫君,你可要替乔姐姐做主啊!”
孙诗珂正哭得伤心,却听见朱守备语调奇怪的反问:“害了性命?——你听谁说的?”
孙诗珂愣住,脑子一木,手里还攥着要擦泪的帕子:“啊?……乔姐姐现在还没被找到,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