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简直麻了:“那她一副恨不得跟我就地拜把子的架势是想做什么?”
乔画屏对人的情绪感知很是敏感,旁人待她是善意还是恶意,她一眼就能分辨。
这安馨月看着是热情又殷切的,好似铁了心要当乔画屏的好妹妹,但乔画屏又不是感觉不出来,这位安小姐对她的敌意可从未消失过,眼下只不过是藏得更深罢了。
梅渊想了下,拍了板:“我同侍卫说,让他们拦住安馨月便是。”
托梅渊的福,乔画屏总算安生了几日——但也没安生几日,她们一行在路上便遇到了山匪。
乔画屏嘱咐腊梅迎春照看好几个小的,正要拎着剑下去,那车帘刚掀开呢,就见一道血线喷了过来,还好她闪的快,不然能泼到她脸上去。
——原是那些山匪,都不够梅渊跟他那些护卫们杀的。
乔画屏看一眼外头的战况,默默的收好长剑,把同样跃跃欲试想出去杀敌的梅清曜给按了回去。
梅清曜:“娘!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帮爹!”
乔画屏看了大儿子一眼,幽幽道:“但你爹已经杀完了。”
梅清曜:“……”
这事乔画屏没放在心上,虽说眼下天下太平,但前几年到底还是个兵荒马乱的景象,这样尸横遍野的状况她一路逃荒过来又不是没见过。
梅渊在边疆杀的人比这更是多多了,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两口子都没当回事。
但架不住,秦安侯府那一行人,上上下下都觉得是梅渊救了他们,言语之中开始奉梅渊为他们的救命恩人。
那位安小姐更是口口声声什么“恩公”“恩公”的,每每喊得缱绻不已,那架势,喊的哪里像是什么“恩公”,分明是“情郎”!
乔画屏看出些端倪来,倒吸一口凉气,打趣梅渊:“……看不出来,可以啊。就你这恶声恶气的模样,竟然还能让人家安小姐对你倾心,佩服,佩服。”
梅渊莫名有些不爽,皱眉道:“别胡说。”
乔画屏呵呵一声,也不作争辩。
她就说,那安馨月前段时间老往她这跑,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