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毛巾交给仆女,毛巾依旧干燥,李清一套拳打下来,身上毛孔竟未出一滴汗。
这七日,李清每日游荡,看遍了城内的每个角落,除了发现一名隐于集市的一流武者外,其他无任何发现。这鹤鸣城,于他如今而言,多留无益。
李清抬头看天,心中决定,这就要离开鹤鸣城,一往外城寻求机缘。
“主子,饭菜已经备好。”身边仆女小昭,将毛巾收起轻声说道。
李清点头,吃罢饭菜,李清叫来小昭。
此女为他作仆,已有五年,此行离开,李清并不打算带上此女,也并不打算再回鹤鸣城。
此刻看向此女,小昭虽无闭月羞花之貌,但日常饮食不缺,宅内平日只李清一人,此女也并不劳累,五年间生的是落落大方,倒也称的上一个美人,寻个好人家,应是不难。
李清说道:“小昭,当日你卖身葬父,我于20两白银买于你,这五年间你日夜操劳,我都记在心里。不过时至今日,我欲离城,你我主仆情分,今日恐是要尽了。不过你且放心,我定为你寻个好人家,临别我再赠银百两,你日后相夫教子,好生过活吧。”
“这...主子...我...”
小昭不似李清想象的那般快活,不但没有喜上眉梢,反倒神色忧虑,欲言又止。
李清奇怪,自己这等于是放她离开,为何不喜。要知这为人作仆,如若主子不开口,那可是一辈子都困在院内,骂不得还口,打不得还手,直至老死,是天底下最磨人的勾当。
“何不高兴,是嫌银两少了?”李清又问道。
“不,主子大德,小昭生生世世难忘不尽,怎敢奢求。”小昭低头说道。
“那又是为何?”
“......”小昭不语。
李清似有所得,此女恐是动了春心,李清心中叹气。
夜晚,小昭端来热桶。
“主子,请洗脚罢!”
将李清双脚放于桶内,仆女小昭细细磨拭,一双白手软弱无骨,将李清一双脚洗的是比自家的脸还干净。
李清望之叹气:“要是不愿嫁人,那就留在宅子中吧。日后招个郞婿,也当替我守宅了。”
“主子...”
小昭抬头看向李清,眼中似有百般话语。
李清未看,将脚从桶中提起,水已变冷,小昭用自己衣袖擦干。
第二日,小昭不见李清,进门一观,软倒在地。
屋内,床去人空,只留白银于地,桌上更有一封纸信,旁遗有话语:“日后若遭遇不测,将此信交于城主,可解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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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城外,三十里处,李清正身背大刀,脚跨大马,朝前奔去。
此行出城,他要前往大乾国齐南道府城大月城一观,此城较鹤鸣城大有十倍,应有李清之需,他欲寻求宗师存在,以解突破之道。
身上行李并不多带,除了一柄七日前新打的百炼钢刀外,包裹内只是些银票碎银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