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操考虑了一下,这样的天气下要追上贼匪秦风部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思虑不周,谋划不当,还有可能阴沟里翻船,那一次被伏击就是前车之鉴。
他当即说:“既如此,我等就进城歇息一日,不过要派出斥候去探查贼军踪迹和下落!”
邓当答应:“将军放心,此时吾来安排!”
城楼上,躲在县令身后的秦风对杜松点了点头,“汝带几人随县令下去迎接凌操大军,如若不然,这厮定会生出疑心!但要好生保护县令安全,切记轻易不要开口说话,否则容易露出破绽!”
杜松抱拳答应:“诺!”
秦风拍了拍县令肩膀:“县尊,还记得你我方才之言否?”
“记得,记得,将军放心,下官一家老小都在将军手里,下官绝不敢起坏心!”县令立即做保证。
“汝如此说,吾就放心了,去吧!”
城外的江东军一直没有动,凌操也留了一个心眼,不仅这个县城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名义上的归顺,小心无大错!
过了一会儿,就见县令带着几个官员和护卫堆着笑脸走了出来,“下官交代手下官吏去为大军准备酒肉饭食了,来此片刻,还请将军恕罪、恕罪!”
原来如此,凌操心里松了一口气,当即抱拳回礼:“县尊热情好客,我等就叨扰了,只在城中歇息一日就走,还请县尊放心,绝不扰民!”
“无妨无妨,将军请!”
凌操这才举手向前挥了挥,“入城!”
县令原本是与凌操并肩而行的,但到城门口时,他故意落下招呼后面的兵将:“将士们,酒肉饭食快已然在准备了,等到了城中军营就能享用,大伙都加快脚程!”
江东军听了这话,一个个不由都走快了一些。
等进了城,走在最前面骑在马背上的凌操感觉有些奇怪,他对同行的邓当说:“邓兄,这大街上怎的一个人都不见?”
身后吕蒙也说:“吾也觉得奇怪,城里不可能如此冷清啊!”
邓当倒是没有起疑心,“这年月时常打仗,百姓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得知有兵马进城,只怕是早就吓得躲起来了,待明日应当就好些了!”
走了一段,凌操耳朵尖,听见了金铁之声,他立即举手大喝:“停!”
队伍停了下来。
凌操扭头看了看左右两侧街边的房屋,他皱着眉头把长枪从得胜钩上取下握在手里,对几个兵士吩咐:“去看看!”
几个兵卒立即转身向两侧街边房屋走去,就在这时从房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大吼:“放箭——”
话音落下,只见无数箭矢从街边两侧房屋内射出来。
“啊——”
“啊——”
“痛煞我也!”
江东军兵将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被射得人仰马翻。
谁也没想到一伙贼军竟然藏在一座县城内,还有当地官员的配合,想发现都难。
凌操、邓当、吕蒙等人不停的挥舞着兵器格挡射来的箭矢,但是距离太近了,箭矢射来得又快又猛,即便武艺高强的凌操等人全力抵挡,也还是被箭矢射中,最先是战马遭了殃,等到他们摔下来,几人也先后中箭,好在有护甲抵挡,伤得不重。
其他兵士就遭殃了,一个个被射倒,街面上很快就铺面了一层尸体。
这个时候,凌操根本就没空下达军令,箭矢不停射来,他和邓当只能连招架都吃力,就算有军令下达,其他兵卒都无法执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埋伏的人马射完了箭矢,随着一声鼓响,大街两侧房屋的门窗全部被打开,大量的兵士冲出来。
“杀——”
城门不知道何时已关闭,城楼上大量的箭矢射下来,最后进城的大批江东军全部射杀,尸体铺满了地面。
秦风拔出战刀大吼:“将士们,该洗地了!”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