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总之,一切小心,尤其用人方面。”
“阳哥放心,装酒的人和司机不是一路人,他们互不相识,真出了问题一推六二五就行,大不了损失一批酒而已。”
黎耀阳给他们俩各自散烟,开始吞云吐雾:
“别看我们现在活的人模狗样,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是步步危机,所以时刻要保持警惕,这大好的局面不能毁在马虎大意上面。”
兄弟俩狠狠点头:
“是!”
咬着烟蒂,黎耀阳又问:
“胖墩儿那边也得提醒他,旅馆鱼龙混杂,小心被敌人摸了后门。”
小五偷笑起来:
“胖哥最近乐不思蜀了,旅馆新来的小姐姐他都要亲自验货,比在洗衣房憋屈的时候高兴多了。”
黎耀阳哭笑不得:
“他倒不怕得病。”
“用他的话说,能快乐一天是一天,真得了病再治呗,有广济堂在,他根本不用担心遇到治不好的病。”
黎耀阳想说艾滋,但想了想又没说出口,主要是解释起来太麻烦,算了,随他去吧,这种事也没法管,谁还没点需求啊。
简单的布置了一番,黎耀阳焦躁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困难得一个一个解决,着急也没用。
然而罗伊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当天晚上,就在进入大西洋城的各个路口布置哨卡,对来往车辆进行地毯式搜查。
运气不错,这晚上小二没有安排送货,所有客车都是干净的,可以随便查。
罗伊扑了个空,却没有让他死心,第二天有针对几家餐厅摸排搜查,同样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小五权力配合搜查,大大方方的,毫不遮掩。
越是这样罗伊越气,这就好比他明知道老婆出轨了,可就是拿不到捉奸在床的证据。
跟让他气愤的是,黎耀阳把自己深深埋在幕后,布置了无数条护城河,想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抓住,就得把他身边所有羽翼剪除。
可这东西就像套娃一样,打开外面一层,永远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层。
禁酒办公室正式成立以后的三板斧,全部砍了个空,没少让人看笑话,听说禁酒办公室每天都要传出砸碎玻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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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费城那地方,太乱了!”这是罗斯科夫试水回来之后,发出的第一句感慨。
黎耀阳来了点兴趣,能让罗斯科夫觉得乱,说明是真的乱。
“说说看!”
“大大小小的势力超过上百家,赌博、高利贷、独品、姓交易、人口买卖,你能想象到的所有暴力犯罪行为,都能在费城找到,论危险程度,比芝加哥还要高。”
罗斯科夫说这话的时候心有余悸,不知道他在费城经历了些什么。
“挑重点说。”黎耀阳示意。
“目前费城最大的嘿帮同样是嘿手党的直系,创始人叫萨尔瓦托布鲁诺,意大利人,4年前才刚刚登上王位,但至今没有完成一统,由此可见那地方有多乱。”
黎耀阳若有所思的说:
“萨尔瓦托布鲁诺?之前干嘛的?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什么都做过,还在布鲁克林混过,跟纽约嘿手党几大家族关系匪浅。”
黎耀阳瞳孔一缩:
“跟里卡多关系怎么样?”
罗斯科夫咧嘴笑道:
“我正要说,虽然里卡多成为纽约嘿手党话事人,位次在嘿手党内部委员会中名列前茅,但他跟萨尔瓦托布鲁诺这样的支系老大关系并不好,因为里卡多是嘿手党内最纯粹的血统派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