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位置记住了吗?”
亲信明白他要做什么,这几个杀了他们兄弟的混蛋决不能留。
“记得死死的,闭着眼都能找到。”
“嗯,动手吧,让他们死在金矿上,也算死得其所。”
布里特惊得说不出话,浑身止不住颤抖,而可怜的杰克面如死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出来一趟还没赚到钱呢,就要葬送在此了。
小七转过身的瞬间,枪声响起,砰砰砰砰砰~
清澈的河水被瞬间染红,但很快就被冲到下游,至于人,找地儿埋了吧,还能给金矿做养料,千百年后又是一块狗头金。
杀人埋尸,手脚利落着呢。
收拾好这一切,小七望着河面深深吸了口气:
“都给我把这地方记好了,下回来,我们要把这里每一粒金沙都带走!”
兄弟们齐声高喝:
“是!”
――――――――――
“金矿?”当黎耀阳收到消息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他正在工地视察,新华小镇年底将迎来第一批业主入驻,楼房和别墅都已封顶,目前正在进行室内和室外装修。
小七先汇报了这一喜讯,紧接着又将损失三名兄弟的事情告诉黎耀阳。
“阳哥,我要请罪。”
“行了,也不怨你,突发情况,谁都没办法。”
“不,阳哥,是我准备不充分。”
“好了,抚恤给了么?”
“我私自做主,按照最高标准给的。”
“行,不过对外就说是我批准的,不然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小七感激道:
“谢谢阳哥,以后不会了。”
拍拍他的肩膀:
“你辛苦,先去休息,淘金的事情我得琢磨琢磨。”
其实这个年代淘金的现象很普遍,发生在全球各地。
就比如华夏,此时正值民国初年,鲁省的外国传教士挺多,洋人到处横行霸道,贪官污吏敲诈勒索,草菅人命,庄户人家的日子很难过。
恰逢黄河泛滥,及旱灾、蝗灾并发,灾民多达2000多万人。
沙俄和霓虹先后在东北修建铁路、开办煤矿,建成了油坊、玻璃厂、火柴厂等现代化企业,这些都需要大量廉价劳动力。
加上东北丰富的自然资源和荒地,闯关东成为了贫困的鲁省农民寻求温饱的主要谋生之路。
其中有一位叫王瑞的人,从八岁到十岁,念了三年书。
家里兄弟姐妹八人,他排行老三,家里人口多,生计困难,十二岁就下地干活,也跟着闯了关东。
王瑞先是经老乡介绍在冰城一家俄国人经营的饭馆里当杂役,洗刷碗碟,干了两年多,学会了做“列巴”,以后又到别的地方住了三年馆子。
这年春天,观都金矿局到冰城招采金工人,去太平沟采金,王瑞想都没想,撂下买卖就去了。
第一个落脚点在太平沟北中卡。
北中卡是嘉荫河临近黑龙江的一个支流,那是采金工人住的是马架子,低矮、简陋。
主食还不错,一色是冰城双和盛出的“金鸡牌”面粉,由于交通困难,蔬菜、食盐、蜡烛、火柴都很难买到。
民国年间太平沟采金的组织形式是经理负责制,实际上经理就是把头,吃、穿、住全管。
生产上主要管分段,采着的金按内部价格交柜。
经理分给王瑞等十几个人一大段,开深沟、采大毛,活是很累的,可是秋天一上流没见金,结果全白干了。
冬天柜上也不给小工衣服,大都冻跑了。
王瑞没地方可去,就在一个寡妇老太太开的小店里打杂,老太太看他干活卖力吃苦,就帮王瑞凑几个钱做小买卖。
往返二百四十华里往沟里送菜、石蜡、白糖、火柴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别看累,可真挣钱。
过了不久,王瑞听说北中卡上头出点金,要放段。
他就找到相识的黄经理要段,黄经理对他说:
“上头没有了,下头还有个小沟,你要干就在那干吧”。
于是王瑞找了四个人干了起来, 没想到揭开毛皮就见金,这可把他们乐坏了。
那时候采金工人都是各地自流来的,互相不团结,住一帮,五一伙,各揣心腹事,谁采金多少互相都保密。
可是日子久了,总要露馅的,于是大伙都争着要开小沟,经理找王瑞要段,他一口咬定包给他们了,说啥也不答应。争执的结果,留下一百丈,余下的给了别人。
这一年夏天他们发了个“小洋财”,交完了金还剩下百余两。
那时金矿局“宝局”、“牌丸局”可兴旺了,都是把头们开的,王瑞本来不会耍钱,赌局开了好些日子王瑞也没玩。
可是经理不能让他的钱总在他的口袋里装着,于是一个劲地窜掇他玩,手把手地教,没几天也就学会了。
会了就想干,一干就入迷,迷上了总得输,没多久也就把金钱全部输光了,辛辛苦苦白拉了一年套。
来年开春,王瑞转到了金满沟。
这一年挺走运气,又发了一笔大财,大约剩四百多两金子。
当时如果撂下不干,回老家能买半个屯子。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还想发个大财,第二年就当了把头,招了五十多号人。
不过也能理解,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能做个饱死鬼,总比做个饿死鬼强。
反正王瑞压根儿没想保守的事情,他要挣钱,要挣大钱,就必须得争,必须得拼,必须得赌。
成功的人身上必须有赌性,不敢赌一辈子成功不了,当然,赌了也有可能倾家荡产,都特么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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