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社会能干这种事吗?!
原本气势汹汹想要强逼着江晚晚点头的顾沉西,瞬间就有些心虚,他沉默了两秒,然后掏出手帕打湿后拧干递给江晚晚。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肯定不是他本意,我先代他道歉。”
只是江晚晚并没有接那块手帕,而是微哑着声音问:“你见到小宝了吗?他还好吗?”
顾沉西一顿,随行跟来的宋辞连忙接道:“小少爷挺好的,哭累了已经睡着了,湛爷没有苛待他。”
就算湛爷再愤怒,也不至于针对一个三岁孩子,顶多之前对着他没什么好脸色,但现在已经确定了小少爷的身份,自然更不会恶待。
以为宋辞是暂时不知道怎么称呼,所以继续称呼了小少爷,江晚晚没有细思这件事,只在听到江小宝没事后心下微松。
她转眸和顾沉西对视了一眼,才接过手帕简单擦了擦已经干涸的泪痕。
等她停下后,顾沉西才把陆湛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所以,现在只有你能……”
“他在哪?!”
不料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劝导的江晚晚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道:“快带我过去!”
她神情慌乱地站起身,牵动地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让两个男人都微微愣了愣。
“好,谢谢你。”
顾沉西神情认真地道了谢,领着江晚晚就往外走,然后一走又发现了难处。
这锁链这么办?
最后宋辞紧急找来工具,把江晚晚脚上的脚铐物理绞断才算解开。
不顾的尖锐的切口在皮肤上划出伤痕,江晚晚推开宋辞快步奔到主卧,她微喘着推开门。
昏暗的房内,高大男人像困兽被捆着,看见有人过来后疯狂地用头撞击着身侧的床铺,如若不是床铺足够柔软,恐怕现在早已血流满面。
江晚晚心下酸楚,庞大的愧疚和心疼压得她喘不过气。
“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男人听到后有了一点反应,不再撞床,但是依然朝越靠越近的江晚晚露出凶狠的表情。
“小心一点,如果不行就出来!”顾沉西在后面叮嘱道。
他的声音刺激了陆湛,原本停下动作的男人骤然剧烈地挣扎起来,捆在腕上的绳索竟被生生扯断。
“先退出来!”
顾沉西紧张地想要伸手把江晚晚拉出去,下一秒,卧室门却被砰的一声关上。
“如果我没有求救,就不要开门。”
差点被门砸到鼻尖上的顾沉西愣了一下后,大力锤了几下门,却丝毫没有得到江晚晚的回应,他急躁地抓了几把头发,忍着蹲在门外听动静。
之前陆湛的反应让江晚晚有了些信心,认为他还是对她有印象。
但更多的是一种直觉和冲动,直觉他不会伤害她,冲动就算他伤害她,她也不后悔。
如果伤害她可以让他能因此冷静下来,重新恢复正常,她毫无怨言。
江晚晚一步步走近那头已经失去理智的凶兽,陆湛喉咙里发出含混的似警告又似恐吓的低吼。
终于,在她离他只有两步远时,他猛地挣脱了剩余的绳索,朝她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