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我算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一个成熟慵懒的爷们儿,天生富贵逼人那种,身形高大,五官长得也好看,又是一个被老天爷呵护的没边的主儿,不知道吃啥长大的,他说起话是直波波的厚脸皮,别人多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在他这,轻松张口就能说出来,感觉就象说天气一样,无论说多隐私的话,他能脸红一丝丝儿就算我输,标准的脸皮厚,拿机关枪也打不透。没心没肺的,话又多,又精明,还特别爱说笑。
以他这个年纪,这家庭条件,在这明代,八成是大妻小妾一大堆了吧,家里钱多,想找多少个是媳妇人家自由啊,反正爷们儿有钱,这么多女人,于他来说,收纳个把个的媳妇回家,就象收养小狗小猫一般,多少个都无所谓吧,女人如水,水多了就是浑水了,大哥,您家里得多大多深一池浑水啊,我可不趟,我怕淹死。想让我讹他,他想得倒美。
“我有婚约了。”我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是第一次,我为我爹给我安排这个已婚一样的身份感到安心,他以为以他这个条件,别人能当上他一个侍妾,都得美的大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吧。
“你定亲了?!”他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瞬间闪过一丝揶揄:“也是,你这么有意思的姑娘,没有人能......”没说完,他又笑开了,思路很快的说道:“是那个于公子吧,就是在塔下面小丫头问你的。” 我哑然,感情我和小珍儿的对话他全听到了,当时他肯定已经受了剑伤,不知道藏在哪个大柱子下面靠着吧,怪不得我们没有看到他,这人,嘴这么贫就算了,耳朵还这么鸡贼,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开口,懒得和他说话,想到我和小珍说了那些想不想对方的私房话,都被他悉数全听去了,我立即就觉得自己耳朵发烧了,我这捡回来的都是个什么人啊,知县府全府上上下下的人加在一起,都没有他一个人招人讨厌吧。
“为什么你不太喜欢和我说话,怕我啊?”
姑娘怕你?我怒了,是怕,自从沾上你,头皮都被飞刀给划一大口子,头发都削下来一大片,动不动还被剑指着,末了还要听你在这嘲笑我和小珍的对话。如果我下令能好使的话,第一个命令就是把眼前这个男人拉出去先枪毙十分钟,让子弹飞一会儿,咱再和他聊下一话题。
“没人和告诉过你么,你这个人顶顶招人烦的。”我冷着声音说道。
“招人烦?!”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停住了吃粥的动作,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的趣味的看着我,一脸的乐不可支,是啊,他家里一大堆小媳妇,他一定是当习惯了抢手货的感觉,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这就一欠收拾的普信男吧,我咬牙,姐们儿在于大少爷那里受的憋,这回在你这,都得找补回来:“对啊,你家里肯定不少小媳妇吧,你平时在家里肯定是鸡飞狗跳的吧,你家水太深了吧,你也不怕你那么多大小老婆为了你争风吃醋,或是因爱生恨的,把你给毒死了,或者-------”
我用手掌飞快地做了一个用刀向下砍的动作,下半句我没好意思说出口,在比脸皮上,我是没这主儿牛b,我下半句没出口的话是:把你小鸡鸡给割了。
我话音刚落,他就哈哈大笑,笑的这个恣意啊,这么大声,真不怕死啊,这货,知道不知道这夜深的时候有多静啊,我急着拿着桌上的抹布就去捂上他的嘴。 他这辈子肯定没有受过被人用抹布捂嘴的待遇,吃了一惊,随即就用手扣住我的手腕:“永丰知县倒生了这么一个好女儿,我竟然不知道。”
用你知道,我给他飞了一个大白眼,用力想挣脱开他的铁腕,我挣扎一下,他没松手,我做动作要咬,他笑了,这才把手松开,我把碗筷一收,就走人,懒得和这个厚脸皮又爱笑的男人废话,再说下去,我一准能被他气死,和他说话,我心脏以后都得多安装两个排气管,不然能活活憋死。就听后面那男人含着笑意,许是怕我死得不够透,又给我补了一刀:
“姑娘,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是男人听了都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