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好弓箭,凝神几秒以后,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对准好几百米开外的靶心,扣紧弓弦,然后松手,用力一击,务求必中.......
周围是密不透风的暗绿色的竹海,静极了,只能听到鸟叫和风吹过竹林的叶子,发出的簌簌的风声,只有这一块很大的空地,我只着一袭单薄的白衫,深秋的风已经把我快吹透了,但只有穿得这么少,我才能思维冷静的习箭,风吹的更透更冷,我心里反而没有那么痛了.不知道是这段时间我射出的多少支箭了,远处的靶子早就被我射得伤痕累累,也许,心里的痛,只有这样疯狂的训练才能抹杀干净吧.多亏朱天宇那小子的倾力相教,有这个学霸在身边,我进步神速.
反正为了到这片竹林练习,每天我凌晨即起,晚上看不到靶子了,我才回家,天下万物,只要用心以后,就也逃不过一个勤字吧。
吃苦,反而是我前世里最不缺的东西,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遇到险阻,除了奋力一试,没有别的退路。那些个奔波劳碌的日子,早就把不怕苦渗透到我的骨血当中了......
回首才发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看我多久了,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我出洋相,有这样的机会,他哪能错过呢,反正我多难看我丢脸的时刻他都看到过了,比如那晚的书画会展,哭得涕泪滂沱的女人。姐们儿的脸皮厚,就当他不存在,接着搭箭,接着扣紧弓弦......这一击,更要务求必中,绝对不能让那货看我的笑话,我在心里暗暗使劲,松手,看那箭头直飞出去......
身上瞬间一暖,低头,一件宽厚的大袍已经紧紧的罩在我身上,还带着丝丝的暖意。
朱天宇那小子微笑的凑过来:“怎么样,暖和吧,都是别人给本王披上斗蓬,给别人披,我还是第一次。”
切,变相炫富,而且假仁假义!我没好气的回他:“怎么样,大少爷,洋相看够了没,过瘾了吧。在我这找到优越感了吧。”是的,我这样的笨鸟,就这样苦苦的练习,也不及朱天宇那小子的一星半点,他飞马而过的一瞬间就能轻松命中的靶心,我站着不动瞄准射击,却需要练了很久才敢说力求一击必中.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天赋这东西,如果老天爷不给你,你自己苦练几年,可能还不及有天赋的新手轻松玩玩的水平。
朱天宇又是哈哈哈的一通大笑,这人,从认识到现在,就没见他不笑过,这段日子,从跟着他学剑法,到现在练习射击,我这一身的笨拙可笑,都被他看了去,我在他这种学霸级别的男人眼里,就是一个象猴子一样的小东西,老可笑的吧。我在心里恼恨的想:你就笑吧,怎么不笑死你。
他也许是看出我生气了,硬忍住嘴角的笑意:“今天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的生日,走,你陪我去会会他吧。”
“很重要的人?”我看向他一脸狐疑,不是要让我去见他那堆媳妇中的一个吧,哥们儿归哥们儿,但你家的那一大堆的媳妇们,我可不想认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再说,和一堆女人扎堆周旋,不是姐们儿的爱好啊,有这时间,自己习剑和射击都比和一群女人斗心眼子好玩多了。我现在理解为什么有些男人专注于事业,无心恋爱了,很多女人的格局很小,除了嫁人和孩子,还有自己的男人,她们眼里看不到别的东西。也是,男人和孩子是她们赖以生存的一切。你和她们在一起,会觉得没意思,反而是学习和读书或是你爱好的事业,能让你心里更加满足舒服。
来这个明代,我这样没有大钱更没有根基和背景的一个女子,根本不可能做成多大的事业,现实就是如此,这是一个男人的时代,女人要是想出头,除非你有一大笔钱还要有很强的根基,或是有权有势的男人相助,不然,这一辈子就是只能是平平庸庸。
“你不去,肯定后悔,我这个朋友,他精通周易和各个西域的好多秘法,比如易容术。” 怕我不去,他一脸正色的说。
“秘法,易容术?”我眼前发亮,有这样的宝贝朋友,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