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新娘?”我脑袋都晕了,我抢人家新娘干嘛,我只是易容成男人,又不是真的是男人,我要抢了人家的新娘又有什么用啊?又来了,又提那个人,这个朱天宇就是,人哪里痛,又直接拿针扎哪里。经过这段时间专心的习剑和射击,我都快忘记那个人了,他又拿出来说。
“朱天宇,你如果实在不会说些好听的,就闭上你的嘴巴”我恼恨的给他一个白眼儿。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了,无论怎么用,那是本姑娘的自由。
提起于廷益,我想起来一件事还要求他,不由得口气马上变软了,没办法,求人就是这样,咱也不能免俗:“朱天宇,我听说殿试并不是皇上亲自考,我知道你和皇上兄弟感情深,一旦殿试,能不能你给皇上一起打猎或是下棋的时候,提前一下,就随便提一嘴,就说,请他这次一定要亲自阅卷,务求公正。”我猜皇上回来肯定要把拖着的殿试给解决了,我早知道明代的殿试水很深,但以于廷益的性格,不会给任何人行贿的,没别的办法帮他,只能求朱天宇帮忙了,我赶紧一脸讨好的媚笑着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一副了然的样子,讥讽的表情又出来了:“你这心操的啊,这算什么,情丝难断么?”
“朱天宇,你这样的人,懂什么感情,我给你说过了,我已经把他放下了,我现在就是想尽朋友的一点道义。你举手之劳的事,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就算了。”我气结,这人,不想帮忙就算了,上来就说风凉话。
“董深兰,你知道么,你这女人,一直就是过河就拆桥,吃完就扔碗的性格,怎么就一点不想想自己这样多伤人呢。”他好笑的看着我,一脸坦荡的样子,这人,你这么大一个师父藏这么深,你不也什么都不告诉我么。
“我......”好吧,再不情愿,我也必须承认,这一久,都是我求他的事比较多,除了姐姐的事,这次又想求他殿试的事,还有今天送我这份礼物的人是他的师父,是他带我来的,不承他的面子,我根本收不到这样的大礼,这段时间,多蒙他教我这么多东西,无论是剑术还是射击,是我理亏,我一时低头不语,没底气了,很小声音的说了一声:“朱天宇,真的谢谢你。”
“我听不到-----”我气极,他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就他那耳朵还听不到,有一个蚊子敢他在旁边说悄悄话,他光听声音就能分清是公是母,连人家哪地方口音他都能听出来。
我起身,突然间扑向他耳旁,大声喊了一嗓子,“朱天宇,真的谢谢你----”
他被我这一大嗓门惊到马上起身坐正,一手捂着耳朵,一手用力握住我的手腕,怒气冲冲,冷冷的说:“董深兰,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温柔两个字怎么写?”
我用力一挣手,急于挣脱掉他握住我的手腕,发现根本打不掉, 这家伙握得很紧,他这练过功的手,腕力本来就很大,抓着我跟抓着小鸡一样,看他怒意未消的样子,我有一点害怕了,刚才的玩笑是不是开的太过份了,这家伙至于这么生气么?
想起前世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要是把戚继光这样的英雄给了崇祯,明代末期还会亡国么,一个人的回复是:你懂什么,要取努而哈赤的项上人头易,但是在崇祯面前,想保住自己的人头难。我当时看到就觉得老朱家的人心眼特小,以为朱天宇是一个例外,现在看,压根没例外,小气着呢。
现在,他眼底里全是嘲讽和怒意,用眼睛深深打量着我的眼睛,依旧紧握着我的手腕,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是了,我忘记了,你的温柔只限于对于廷益吧,只要看到他,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怕是他让你此刻就去死,你都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我真的怒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朱天宇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江湖规矩,我承认目前于廷益是我的软肋,那一场用剑逼退他的戏码,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让我心里现在一想起他如刀割一样的疼,时刻让我想起,我是多么的喜欢那个人。但是,用得他朱天宇在我面前这样的反复提起他么,提醒我是多么贱,一直还想着别人的夫君么,这不是直捣人心窝子么,关你什么事儿啊?
一低头,我毫不犹豫地,用力在他握着我的手腕上就狠狠的咬下去了,他负痛,也不说话,也不抽回手腕,就这样沉默着,我自己只好松了嘴,看他的手腕上被我咬过的地方,那被我咬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都渗血了,真的觉得好尴尬的空气在轿里子弥漫。我一恼恨,把脖子上的玉牌用力一扯,线就断了,玉坠我直接就丢到他怀里,然后恼恨的说:“朱天宇,我愿意为谁生为死,关你什么事儿,你管得着么,你这个小气鬼,这个还给你。”他一怔之中,抽回了紧握着我的手,就沉默了
我才懒得理他,还哥们儿呢,本来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一趟,偏要搞得兄弟都没有办法做,我哪疼,他就直接捣哪里。心里一腔羞愤,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多待,趁着马车一停,不等他说什么,我就愤愤然下车闪人了。
下了车才想起来,nnd,了断的不彻底,身上的深兰色的斗蓬忘记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