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将小燕子紧紧抱住,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小燕子完全感受到了他的不得已,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她是真心将他当作哥哥对待的。
想到此处,小燕子抬起手臂,轻轻地在五阿哥后背拍拍,“我是你妹妹,也是你的兄弟,不止我,还有大家,我们都会一直支持你。”
永琪放开小燕子,被她这番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看着她澄澈的眉眼,心中对她的执念仿佛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了一种强大的力量让他振奋异常。
永琪和知画的事情板上钉钉,而皇上的南巡之旅还没结束,一行人离开了陈家,知画作为永琪的准福晋也跟着一起上路了,而这样一来晴儿可就自由多了,老佛爷对知画十分看中,最近更是让知画跟她同吃同住,简直比亲生的格格还喜欢。
因此晴儿就搬来和紫薇小燕同住了,三个姑娘叽叽喳喳无话不谈,走到哪里都能生出不一样的乐趣。
南巡的队伍到了管城,这里要比杭州更加暖和几分,各宫娘娘拘在驿馆没有出门,皇上因为舟车劳顿也在休息,福伦见皇上和娘娘都有疲惫之色,不愿出门,要想个办法解决此事,好在尔康提出了法子,江南水多,管城又靠着一条大河,不如弄来大型的船只,这样一来皇上娘娘不用下船,也能赏遍江南美景,福伦认为此法甚好,因此派尔康尔泰前去办理,小燕子是个闲不住的,拉着晴儿紫薇,加上班杰明永琪,几个人到外边闲逛。
“哇,这里比海宁还要暖和,可是没有海宁热闹。”小燕子穿着鹅黄色罗裙,整个人看起来灵动极了,晴儿抿嘴一笑:“我倒觉得这里比海宁更自在呢。”
三姐妹说说笑笑往前走,时不时停下来买点小玩意,班杰明永琪跟在后面,付账拎东西不亦乐乎。
突然,街角尽头跑过来一个人,他的样子看起来奇怪极了,三十多岁的样子,脸颊青黑一片,双眼眍偻着,这么热的天气却穿着厚重的棉衣,像是生了很重的病。
那人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永琪班杰明见状赶紧将小燕子紫薇晴儿护在身后,那人慢慢走近,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衣服也是破败不堪,街上的小贩似乎见怪不怪,依旧叫卖东西,只见那人哆嗦着躲进墙角,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嘴边甚至还有白沫流出来。
小燕子紫薇晴儿吓得脸都白了,永琪班杰明脸色也很凝重。“他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啊?”小燕子嘟囔着开口,眼睛不断往那人身上瞟。
一旁卖针头线脑的小贩突然出声,“几位是外地人吧?”
永琪班杰明对视一眼,点点头,小贩松了口气,“怪不得您不知道呢,我们啊早就见怪不怪了。”
永琪脸色凝重,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小贩看永琪穿着富贵,有些紧张,咽了咽唾沫道:“您有所不知,这城里好多人都有这毛病,看郎中,郎中也看不出个门道,要说以前也没听说有这事,这毛病也是最近才有的,真是奇怪……”小贩念念叨叨地说话,小燕子几人却沉了脸,有这种怪事,竟不见官府出手。
“敢问,官府对此事没有个章法吗?”永琪给小贩几个铜板,小贩高兴了说的更多,“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小毛病,没有人去报官,谁知道最近发病的人多了,官府的人也知道了,知县老爷派出好多人去寻医问药,还没回来。”
“像这样情况的大约有多少人?”永琪脸色始终不虞,小贩眼珠转转,“大约有个几十人吧,您也看见了,一般都是穷苦人得了这病,沾染上了就不敢出门,害怕被当成怪物烧死,不过,我可听人家说了,说他们都是得罪了天上的神仙,神仙降罪了,让他得了这病。”
永琪一听这小贩开始胡言乱语,拉着小燕子他们便离开了,路上又看到了几个这样的人,与小贩说的一样,大多数是穷人,几人再没有逛街的心思,回了驿站。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人也是愁云惨淡,小燕子咂咂嘴,白嫩的小脸皱成了包子,“这件事,要快点跟皇阿玛说啊,否则那些人怎么办?不会真的被烧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