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渐渐微弱,小燕子回到自己的营帐,简单梳洗后便躺下了,甜甜蜜蜜地回想和尔泰的重逢,一边却总惦记着上战场的机会,随意翻个身,不一会便打起了呵欠,睡着了。
尔泰这边却是火药味十足,原来他正在审问和小燕子在一起的男人,两国在边境交战,这种情况下他却出现在小燕子身边,醋意和不安围绕在尔泰心头。
“说吧,你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尔泰随意地坐在桌前,一席黑色长袍挺括利索,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凌厉和杀意。这眼神让班鲁想起当年那一场比试,西藏王不悦的眼神,顿珠的情谊,和眼前男人带给自己卧床半个月的耻辱,不甘涌上心头,他用舌尖顶顶左腮,并没有回答尔泰的问题。
“她人呢?我要见她。”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尔泰便一个闪身到了班鲁面前,大手抓起他的衣领,手背甚至崩起了青筋,尔泰狠狠地开口:“看来当初那一场比试,你并没长几分教训,需要我再帮帮你吗?”
人的性格真的很奇妙,班鲁在西藏号称豹子,性格阴晴不定脾气也很暴躁,然而面前这个男人,对外人冷淡并不在意,却在某些时刻如火山熔岩一般,有着骇人的气势。
班鲁不想承认心底的胆怯,可是闪烁的眼神和不稳的气息终究出卖了他。
“她对我下了药,没有解药我会死的……”
尔泰松开手,随意掸了掸衣裳:“你若说出实情,解药我自会给你。”
没来由的,班鲁觉得可以信任这个男人,于是他将来北疆的目的和盘托出。
“几个月前,我们部落突然有人感染了怪病,藏医束手无策,只说在北疆可能找到解药,我便乔装打扮来了。”
尔泰依旧云淡风轻,心里却大惊,没想到北疆蛮子的胃口这么大,用旁门左道搅的两边不得安生。
“你一个人来的?”
班鲁摇摇头:“不是,我让大家分散躲在城中,方便打听消息。我们只是想找到解药,没有任何对大清不利的想法……”
尔泰摆摆手:“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班鲁苦涩一笑:“本以为能顺利拿到解药,谁知道我们刚到这里不久,你便带兵来了,要打仗了,找解药更难了。”
尔泰没有再回答,将一个小瓶子扔给班鲁,转身离开很快淹没在了夜色之中,班鲁服下解药靠在墙边,疲惫地阖上双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小燕子的脸,他气急败坏地用袍子蒙住脑袋,没了动静,帐外看守的士兵一头雾水,却更加打起精神,生怕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