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仓廪来到最里面的躺椅上躺下,青衣女子调整好水温,帮他冲洗头发,轻声缓语道:“你放松放松,我给你轻轻按按头上的穴位,帮你醒醒酒,酒大伤身,以后要少喝点。”
荣仓廪应声,青衣女子帮他冲洗头发,轻轻按摩头顶,虽然动作轻缓,但力道不小,怨不得她能够轻描淡写制住伏少。
荣仓廪开玩笑道:“你该不是练过什么功夫吧?手上的劲力不小。”
青衣女子道:“力之所至,由地而生,我们经常站着的人,是得有点力量。”边说边按摩着他头上的穴道,太阳、百会、风池、四神聪,轻声缓语说着,“头为‘诸阳之会、百脉所通’,经常按摩对身体很有好处。苏东坡先生当年被贬到广东惠州,形容憔悴、陡然衰老,六十不到须发皆白,牙根动摇老态龙钟。后来一位名医劝他,坚持早晚梳头三百遍。仅半年多时间,就从精神压抑、体能衰弱中恢复过来,身健心朗,面色红润,前后判若两人。”随即又韵声唱白道:“羽虫见月争翩翻,我亦散发虚明轩。千梳冷快肌骨醒,风露气入霜蓬根。”
听着青衣女子不疾不徐的轻声缓语、韵声唱白,手指在头上的梳理点按,荣仓廪感觉很是舒服,竟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见暗淡的灯光下青衣女子站在旁边,拿着理发剪刀望着他。
“按得真舒服,竟然睡着了,是要开始剪头发了吗。”荣仓廪扶着躺椅的边缘抬头起身,却感身体酥麻,无力动弹,他心中吃惊,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剪开了,布片散落一地。
“那个声音”调侃道:“呵呵,你中彩了,她该不是真看上你了,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又来胡扯什么?”荣仓廪心中无奈。
青衣女子轻轻动了动剪刀,“你还是躺着比较好,要不撞着了剪刀,身上多几个血洞,那可就多多得罪了。”
荣仓廪仰头躺下,心中着急,不知她想要干什么?
青衣女子道:“他怎么会输给你这么个没有防备意识的人?从你进店来,我随手可以杀你数十次了,想要击败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荣仓廪一凛,刚才自己脑袋就在人家手里任由摆布,当真是命在人手不自知!他定了定心神,她难道是想为别人报仇?旋即问道:“你是想为金博宇报仇?”
青衣女子轻声缓语道:“你伤了他的眼睛,毁了他的容貌,我要让你也受到应有的伤害!一报还一报,不算是过分吧?”
“你既然来报仇,为什么还要帮我要回那十万块钱?”荣仓廪边问边琢磨该如何脱身?
“一报还一报,我不想欠你人情,这样有失公平就不好对付你了。”青衣女子轻声缓语道:“不要想着拖延时间,趁机脱身,集控器我已经帮你收起来了。”说着拿出集控器,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