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没有人会那么无聊。”王老师铁定道。
全校写字作画好的,屈指可数。
我跑去小卖部打电话,让昕昕的妈妈带着黑色油漆桶过来。车子被划了,让老师顶着这样的字开车回昌城不合适。
不一会,昕昕的妈妈就带着工具过来了。她亮出工具,对着车子一顿操作猛如虎。旁边围观的老师同学,发出一阵阵惊叹。没一会,车子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
昌城领头的老师跟校长握手,说:“小小的村落,却是藏龙卧虎之地。难怪能人辈出。”
校长不住道歉,说:“抱歉抱歉,乡里顽童太顽劣。冒犯之处,海涵。”
领头的老师爽朗大笑,说:“没事。那我们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们要多交流。”
有老师匆忙跑过来,往校长的手里塞了一个鼓鼓的红包。
校长把红包塞进领头老师的手中,说:“这是修车的费用。实在对不住了。”
领头老师把红包塞回校长的手中,动情说:“我今天也跟咱们学校的老师交流了教师薪酬的事。你们的收入,连我们的五分之一都没有。你们牺牲太大了。在这穷乡僻壤,把青春留给了学生们,把捉襟见肘留给了自己。车子划了是小事。至少让我们看见了,这里有人作画很有天赋,写的字也笔力遒劲、龙飞凤舞,漂亮。”
校长塞了数次都没有塞成功,只好作罢。
昌城的老师们,开车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老师和同学。
“大家都散了吧。”校长疲惫挥手。他带着几个老师回校长办公室去了。
我们几个也回家吃饭。
“剑哥,你觉得是谁划的?”二毛问我。
我电闪雷鸣般想到了一个人,看向李坚。
李坚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