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喊出去,没等下一步动作,迎接他的就是一把闪亮的长刀。
鲜血从他脖颈喷溅而出,一颗脑袋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到地上。
奔腾而过的马蹄踩碎了他的脑袋和躯体,溅起的鲜血染红了马腿。
大地隆隆作响,冰块四散而飞,马蹄奔腾而过,长刀紧随而至。
而黑暗中显眼的岗哨已经被远程弓箭射杀。利箭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直接把他们钉死在冰雪中。
一个个持着火把的身影轰然倒塌,脑袋狠狠砸倒地上的冰块上,鲜血咕咕而出。
而这阵阵窸窸窣窣的箭声带走了岗哨的生命,而这奔腾的马蹄声带走了北乾普通士兵的生命。
一声声惨叫在营帐外此起彼伏,马蹄声,箭声,士兵砸到地上的声音,谱写了一首战场奏响曲。
北乾骑兵将领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似乎有阵阵铁蹄声,军人素养让他瞬间惊醒,翻身而起。
他急忙掀开帘子,便看到了外面四处砍杀的大盛骑兵。
感受脚底的大地犹如地震一般的颤抖,他瞪大眼睛,左顾右盼,看看战场局势如何。
所幸,大量熟睡的士兵已经惊醒,已经拿起了武器准备反击。
一些士兵已经骑上了战马,抄起武器,对准敌人冲了过去。
他明了局势后,急忙回到营帐内,拿出了自己的长枪,走出营帐,来到自己的战马旁,翻身上马。
他抬头远望,一个个营帐在大盛骑兵的冲撞下轰然倒塌,一个个北乾士兵被四处奔腾的大盛骑兵肆意杀戮。
鹅毛大雪依旧在不断地散落,让天地都蒙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
入目所及,除了岗哨倒下时手拿的油灯照出的明亮外,其他地方都是伸手不见五指。
大风挟裹了大量的雪花直接拍打在他身上,让他直接浑身雪白。好不容易烘烤干的衣服又湿了。
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种事了,先把这次大盛的袭击打退,才是重中之重。
他抬起手中握紧的长枪,咬着冻得不断颤抖的牙齿,向着大盛骑兵冲过去。
不就,他就冲到了一个大盛骑兵面前。
那个大盛骑兵刚刚才砍死了一个从营帐内慌忙逃窜出来的北乾士兵,长刀上溅满了鲜血,滴滴答答地向大地滴落。
他抬头看着像他冲过来的北乾骑兵将领,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北乾骑兵,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了。
终于,两人奔腾的战马贴近了距离。
北乾骑兵将领握紧长枪狠狠地向前戳过去,大盛骑兵低头侧身躲过,同时向他挥出手中的长刀。
鲜血从北乾将领肩膀上飞溅而出,滴落在地上。
而北乾将领也趁着大盛骑兵出手的瞬间挑动枪柄,转了半圈直接砸在了大盛骑兵的肚子上。
铁制的枪柄砸在他肚子上,直接让他受到了内伤,内脏破裂。
他只得收回已经砍掉北乾将领半边肩膀的长刀,与敌人的战马错身而过。
两人的战马距离拉大,便重新掉头转过来,盯着对方。
北乾将领肩膀上鲜血不断流出,几乎染红了他的上半身。大盛骑兵则躬着身子,捂着肚子,手中的刀都有些拿不稳了。
而北乾将领虽然一个肩膀报废了,但他还有一只手,依旧能稳稳地握住长枪。
他再次策动战马,向大盛骑兵冲了过去。
而大盛骑兵听到马蹄声再次响起,抬起头来盯着北乾将领,咬紧因为剧痛而不断颤抖的牙齿,用尽全身气力握住长刀,也策动战马向前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