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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惦记

晚间,凌牧之把凌曜叫到书房。

凌曜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被调任神机营,他一路所想的都是磨着他爹,让他爹把他调到麾下,就能去宁州了。这出变数,让他十分消沉。

“爹,您能不能求请太后,以东南倭寇猖獗为理由,把我带上?”

“不能!”凌牧之一口回绝,“曜儿,你接掌神机营本身就有庆王殿下的推手。现下虽然首辅把冷氏的案子结了,但事情只是刚开始而已,你和你二哥在京都,我就能瞧见朝堂的动静,殿下的身边也有能用的人手。王茂林想做的事不止这些,内阁如若成了他一人的内阁,谁都别想好过。你再想想,北境这几年暂时的安宁,那是因为草原里那帮鞑子他们自己的内斗不消停,暂时咱们能喘口气。可东南的硝烟,隔着那么远,我都能闻得着……”

凌曜知道这下磨不动他爹了,只能接受现实。他起身正要退出书房,凌牧之又叫住了他:“我知道你担心啥,这次回营,我把江笠也带去,他也十三岁了,可以带出去历练历练了。这些年天天跟着哥哥们练手,就是你跟他过招也未必能轻松拿下,放心吧,我让他去跟着南枫。”真是知子莫若父。

“那您不如让我去跟啊。”

“来劲了是吧,滚。”

凌曜从书房出来见到邵平就问:“江笠在哪儿?”

“在后院啊,怎么了?”邵平回。

俩人刚进后院的院门,凌曜就觉得身后有阵风略过,他脚下一顿,那阵风便迎面扑来,他顺势往后一仰,一个倒挂往后一翻,刚站稳了脚步,一个身影便栖身而上,来人伸手探到了他的身前就欲扣住他左手手腕,他左手往上一翻,右手便按住来人的双手,侧肩一撞,那人就被撞开了两步。“不来了,怎么老是抓不住主子。”一个少年跳了出来,站在凌曜面前。

“我正找你呢。”凌曜抬脚轻踹了江笠一脚,这小江笠,是凌牧之原来的侍卫统领江一明的儿子,江一明十年前战死北境,而江笠从八岁起就被凌牧之接到都督府里,一直养在身边。

“主子找我干嘛?”

“跟我来。”凌曜带着他奔回自己屋里,从书架上的一个锦盒里拿出个荷包递给江笠。

“啥?赏银?”江笠一接过来,开心的就要拉开荷包口子。“不准看!”凌曜喊了一声制止住他,“这是让你帮忙捎带给别人的,不准打开!”江笠一听,立刻捏紧了荷包,严肃的点点头,“带给谁?”

“老爷是不是要带着你去余杭?”

“嗯,是。”

“那就是了,去了余杭,老爷会让你去保护一个小公子,你得好好的把人保护好。记得这个荷包就交给那个叫南枫的小公子,别忘了,也不准告诉任何人!”

“好!我记住了!”江笠对于能出去办差了这件事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