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被你们开除的那个实习生廖双双,是我的女儿。”
说起廖双双,唐天缘好像有点印象。
上周一个方律带的一个实习生丢了一个案子重要的庭审材料之后被人事给开除了,不仅面临一大笔赔偿,还要追究后续法律责任。
没想到,居然是他的女儿。
“廖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当时的材料的确是廖双双在保管,虽然凭着主办律师的专业素养打赢了那场官司,但说到底还是由于你女儿的失误导致了庭审成本的增加,对你女儿做开除处理已经是宽大处理了。”
哪知廖正德听见这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双手握成拳紧紧攥着,他站起身大声反驳道,
“你放屁!我女儿是被人陷害的,她根本就没丢过材料,是方让那个畜生几番骚扰她,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就编出庭审材料丢了的谎话陷害她,害的我女儿在家不吃不喝,以泪洗面,就连其他律所做背景调查后都没一个人敢用她,你说!方让不是个畜生是什么?这种人凭什么能活得好好的?”
一想到女儿的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心里压抑已久的恨意涌上心来,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更恨那种人面兽心的畜生,眼睛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一股热血在胸膛里翻涌不息,冲的一张脸通红。
可唐天缘只觉得他过于聒噪,他不耐烦地摆手示意廖正德安静下来。
不就是要钱吗?打什么幌子啊。
褚立承打心里厌恶这种人,却碍于他没把证据交给自己,脸上又不得不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行行行,那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结果吧,只要你能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提什么我都尽量满足好吧。”
唐天缘也不装了,眉目间充斥着不耐烦。
“我要让方让当众向我女儿道歉,并澄清我女儿并没有丢所谓的庭审材料。”
“抱歉,做不到。”
唐天缘一口回绝,语气不容置疑。
“你…”廖正德没想到唐天缘会拒绝的如此爽快,他一愣,不敢置信地问,
“你就不信我把东西交给媒体?”
褚立承听到廖正德要把东西交给媒体后也急了,拉过唐天缘商量道,
“你疯了?万一他真把东西交给媒体怎么办?”
但唐天缘却摇摇头,示意他自有分寸。
“不答应呢,是因为方律师已经被外调到澳大利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都会在国外定居,你不如提点实际点的要求,这样我们才有的生意做不是?”
见廖正德迟迟不说话,唐天缘心中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他循循善诱道,
“这样吧,我的大学同学在a市也开了一家事务所,不如我写一封介绍信给她引荐引荐,凭你女儿的本事将来可能还会当上个合伙人之类的,也总比一天待在家里强,你说对吧。”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廖正德有些迟疑,他实在不敢再让女儿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
“再加十万块现金。”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压倒廖正德自尊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成…成交。”
听到不出意外的答案,唐天缘和褚立承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对付像廖正德这样的人,用钱砸的话,那所谓的自尊心也不过是不堪一击。
“你给我提供你的银行卡号,我保证在你踏出这栋大楼的第一步,十万块钱就会打进你的账户,同理,廖先生是不是也应该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廖正德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十万块钱的重击中反应过来,半晌后他眼神空洞地从唐天缘办公室走了出来,果然在他迈出这栋大楼的第一步时,十万块钱到账的消息就到了手机上。
“廖先生,您现在就可以去银行将钱取出来,那现在,这部手机是不是就应该交给我们呢?”
秘书仍是那副谦逊有礼的模样,接过了廖正德的手机后,踩着高跟鞋哒哒的上了楼。
而楼外阳光依旧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