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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的行为举止有些莫名其妙

过了一小会,服务员送来了一份浓香的卡布奇诺她坐在李熙的对面。

坐姿端正的她,无形给了我一种看不见的压力。我们三其实还都是有正儿八经的学生样,可伍雪艳却显得很例外,她看起来更像是那些职场上很干练的女人,眼神有一种能扼杀人的气场。

自从坐下来后跟她只正眼与我对视过一次,其余的时间都在跟敏敏聊,完完全全把我跟李熙两个大活人给当成了空气,而她们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友知己。

我觉得她是在孤立我而已,原因也不是很难找到,人是我约出来的,当时我没说还有其他人,她才会这么干的。介于之前的关系,所以李熙才会这样请求我这样做。李熙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似乎这个时候我们两也把那两个女的个隔离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在问我。

“夏田,你说我喊我妹妹来时喊错了还是对的?”

“这我还真不好说!对了,是你让她来的?”

“可不是嘛。”

“为什么?”

“你看啊。”

李熙一个眼神把我甩过去敏敏她们那边,我看了一眼。细细揣摩着李熙的用意,似乎有点明了。

我们继续这没有音色的对话。

“那你倒是说啊,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不着。”

“你可是在小学拿过全班第一的人那,你猜,肯定会猜得到的。”

我马上一个甩脸甩到他面前。

“小学的事能当饭吃啊。你再提起小学的话我立马把你那段丑事拿到桌面上来。”

“别别别,夏大哥,夏大祖宗。我错了”

“那你就乖乖束手就擒,我对人的政策是很开明的,不要做下流的抵抗。”

李熙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顿拍桌子的声音,我两转脸就看到敏敏跟伍雪艳已经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她以一种极其蔑视的语气质问。

“你俩在那对视了半天,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事?”

我瞬间将半弓着的身子挺直。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

敏敏这时接过我的话,代替了想张口的她呛了我一句。

“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我今天算是看到你做坏事的样子了。哼哼,要是这件事是你对我做的,我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姐姐,我们走,把他们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留给大众收拾吧。”

伍雪艳应了敏敏一声。

我跟李熙一脸雾水,甚至感觉到不可理喻,我看着李熙。

“这什么情况?”

李熙做了个甩甩手的动作。

“夏田,该不会是你使什么坏了吧?”

我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刚刚不是有说有笑吗?怎么突然大转弯了。”

我表示不懂,以我的理解,估计是伍雪艳对敏敏说了些什么。因为敏敏自从上了初中就没跟李熙在同一所学校,我也是。故而我很确定敏敏对我跟李熙的事不会很清楚,她也找不到什么发火的点。

就这样想的时候,她们已经走出了咖啡屋,看她们走的方向应该是画展那边。

随后李熙也站起身,迈着步伐匆匆走向服务台,结清了在这里的花费后示意我跟上。

我们想尽快的跟上去,但是在过马路的时候刚好转红灯,于是我们就这样错过了追上她们的最佳时机。李熙想闯过去,却被我硬生生拖拉回来。

“等下一趟吧。”

我们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淹没在逐渐增多的人海里。

马路上的车有条不紊的从我眼前驶过,它们似乎在跟我炫耀着什么。

过了一分钟,我们终于到了马路的对面。可是,这边的行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上刚刚损失的一分钟,就足够让她们把我们两个人甩得干干净净,虽然我们去的是同一个目的地。

路上的行人肩并肩,他们面容各态,即使面对着同一定太阳,行走在同一条路上的我们,却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我们互相不理睬,没有眼神的对视,更没有心灵上的抨击。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将我们聚集在一起,却又像是拥有自己独立空间,互不干扰呢?

十二点如约而至,我跟李熙刚好到画展馆的所在地。我们对安检员出示了门票,便很顺利的进入了里面。

我不是很懂画,所以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来观看的。李熙倒是看得很入神,一副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带着什么目的来这里的。

画展的入口很简朴,进门后就能看见一幅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文艺复兴始于欧洲,十四世纪至十六世纪在其大洲诸多国家先后发生的一场文化和思想上的革命。那个时候达芬奇就做出一幅惊世后人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我有些激动,举起忍不住颤抖的手拍着李熙的肩膀说。

“李熙,你真是牛逼,这样的画展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指着这幅让我不知道怎么说话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这是真的是假的啊?”

“肯定是假的啊,这还用问吗?”

“为什么?”

我呆呆的问。

“据说,这真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是在法国巴黎卢浮宫内作为镇宫之宝。唉,说得再多你也不懂。”

李熙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但是我的佩服已经是满满的写在了脸上。其实细想也不用很吃惊,以他家的实力来说,弄到这样的门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馆内的灯光偏温柔,暖色系的光线让人有些许困意,能够照印人的大理石上面是红色的木质结构墙壁,而走廊则是以冷色为主,或许是为了衬托才这样选择吧。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唯一不懂艺术的人吧,因为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极其激动的心态来观赏,而我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画迷。

穿过走廊后,我和李熙便到了一个以圆形为空间的房间,中间有一个零时搭建的小高台,上面竖立着一支话筒。与观赏过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名画,多的尽是我不太看得懂的油彩画。

房里的人流量逐渐变大,但也不至于会像拥挤的小巷。因为能进来这里的大多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而我却是沾了李熙他们家的富豪光进来的,事先不知道的我也只是穿着一身比较随便的着装。而这里面要么是西装领带,要么是穿着整齐。

所以现在的我突然明白了刚刚进馆前被检票员很不屑的瞅了我一眼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我感觉到了社会的压力。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我能听到自己肚子里的胃液在翻动的声音,这一点也不夸张。如果非要抬杠的话,那么这个房间里最大的声音那就是那些女人们穿着硬邦邦的高跟鞋踩着能照出自己摸样的地板所发出的“闊闊闊”声音了。

似乎他们也习以为常,并不会太多计较。李熙在我前面一边走一边看着那些被挂在墙上的油画,看得出他对这些画能悟出某种情感,因为他在看的同时,右手一直放在他左手上,而右手手掌撑着自己的脸颊。眼睛时而发光,时而透露着阴沉。

阴沉倒不是什么贬义词,在我的理解里,一个画家总能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到自己的作品中,能将面朝大海时的心悦以作画的形式记录下来,也能将自己失去某些人或事物不愉快留在那个瞬间。

可遗憾的是,我们真的能保持一颗不被打搅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