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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伍雪艳的“拼死”一搏

我并不是一个能够控制住场面的人,但是没办法,如果我不去立起这面旗帜,那我们就会失去全校师生的信任。

当然我希望这是我的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回想起前两年,当我们还是台下的观众,前辈们的气势就像如今的对方,似乎这又像一种轮回,没有谁会一直处在上风,也不可能会一直被击败。

我看着台下的同学,大大小小的眼睛在看着我。如果我是一个喜欢出风头且爱慕此类虚荣的人来说,这一刻就是一种享受。但不幸的是,我并没有那么我想象中的那么自恋,我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困境,深知自己的“使命”。

“你的其他同学似乎都已经放弃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

这种掺杂着挑逗性质的话从一个认识的人嘴巴里蹦出来确实有些令人窒息,但是她现在就是这样,看样子那件事她并没有释怀。

“我不期待我们能够赢你们,但我更不想让自己输得很不体面!”

似乎这句话说得有点过头了,她冲我僵笑,然后又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噢?是吗。我记得以前我认识一个人,我从你身上看出了他的影子。说起来也挺搞笑的,那个人也是这所学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兄弟呢!”

傻子都知道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我,这让我更加坚信,这个女人骨子里是一点也没有改变。我不相信一个人改变了自己的外表就能忘却过去所发生的的一切,就算是刻意而为之,在这种情势下除了完全丧失记忆的的人外,还能有哪个正常人会记得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让自己开心?

“没有啊,他们只是为了让你多嘚瑟一会而已,等下就会回来。”为了不输在气势上,我谎称着。

其实他们不太可能会回来,我之所以这样,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心理上能够有些安慰吧,从而不被现状击垮。

“你不装就不是你了,因为你装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不知道周晴晴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说了这一通话,然后她又好似认识我一样,但又仔细打量着我。

“我怎么就装了?”

“你还真的是死心不改,那么明显的现态你居然还在幻想着?怕是吃错药了吧”。

我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可事到现在,我还有什么话说出来是能够死撑面子的呢?

似乎在观众席里也洋溢着某种不一样的气氛,这死寂的安静有些诡异,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似乎都在注视着我,不敢直直面对,怕被更多人看出内心的牵强。而眼前,她近似疯狂的逼问,我没有一丁点办法。她的逼问好似在对我做无情的审判,好似的责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找她或者是去联系她,也好似舞台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都是一堆没有感情的空气,突然我觉得自己深陷牢笼,我的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每天饱受风吹雨打,独自享受来自死神的宽慰。

然后我问我自己,她问的我真的没有一件事是做到的吗?我试着去她家小区,为了就是能够心存侥幸的以为她会在家、我以为本以为那些与她交好的人会有她新地址。可她却不想先是与我们交集的地方断绝后,随之却把那个我熟悉的电话号码换了。试问在这种近似大海捞针的形势下,我还能怎么办?而那个时候她说的去很远的外地,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超前意识且毫无意义的惩罚,因为她所在的学校就是距离我100公里外的云海!我不敢恼怒,我也不配。

其实最牛逼还属周晴晴,因为她很成功的把我玩的团团转,而我却还是跟一个二愣子一样很享受的自我亏欠。

就在我们两个相互保持对立的姿态时,从台下的观众中传来一阵欢呼声,他们的目光很一致的看着我这边。我很清醒,这肯定不为了我而有的情形。然后我听到我身后有脚步声,我猛回头,看到伍雪艳被欧阳老师搀扶着走向我,后面还有那五位。我想也不想的就赶忙迎上去,低声关心着。

“你不是去医务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微弱,看来是烧得不轻。欧阳老师接过她的话补充道。

“她是不放心你们的心态,所以就不管不顾的非要回来。我劝也劝不住”

然后我看着她红得有点出汗的脸,心头不免有点感动。似乎后面的李熙他们看到了她的样子,也是换了一幅面容,比之前那副吊样看起来顺畅多了。我冲着他们做了个友好的眼神,他们也冲我做了同样的动作,似乎在说我们也该觉醒了。

我们将伍雪艳扶到座位上做好,然后把一桌子凌乱的纸张资料摆放整齐,好似刚刚的闹剧只是一次餐后甜点,既然甜点时间过了,那我们就会认真“做事”了。

不明事态的周晴晴还站在那,我逮到机会就反讽她。

“看到没,我都说了我们只是给你多嘚瑟一会儿,别真把自个儿当回事。”

我的话语似乎又触碰了她那对我极度不满的小情绪,又一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后便回到她们的阵地。似乎这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战争一触即发,看着她的背影,我很确定,这是一场只有你死我活的战争,要么我死,要么她亡。

对面传来一阵阵书本拍打桌面的“啪啪”声!然后我便听到周晴晴在那边扯着很大的嗓门发泄着,虽然声音不小,但我没心思听,我的注意力暂时放在了还在发烧的伍雪艳身上。

“你确定没事吗?”

好似我的关心有点过头了,但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力气反驳我的行为,不过,她发烧的样子也蛮好看的。她只是微微一笑

“没事,扛得住。”

平时看她冷漠惯了,一时间还真的不习惯这带着点柔情的语调。正在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对面那只有许些发疯的猪终于冲着我怒道。

“你们矫情够了吗?要秀就出去外面秀,别在这影响我们。”

“怎么就是在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