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安静的城主府中，明亮的灯火照耀地大厅金碧辉煌。
火红和银白两色几乎占据了大厅的两半。
一者瑰丽奔放、姿容魅惑，一者安静淡然、神圣超然。
“送回去分析的魔像还没有传回消息。”
城主海伦微微一笑，魅惑众生。
“你忘了我也是一个法师了么？我早就研究过了他们的这些东西，和我们现今的任何炼金手法都截然不同。”
“总没有连地精们都没见过的炼金科技吧？”
海伦摇了摇头。
“地精们可不是最早研究炼金科技的种族……”
沉默了片刻，琴又轻声说道。
“海伦姐姐，后天要是他们再不出现，我也没有借口再留下来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是为了你所守护的圣火而来，他们上次没有理由趁着魔物攻城的时机现身。”
“可这几天里并没有发现有人觊觎圣火？”
“琴……”
海伦狭长的凤眼凝视着琴，“谁都知道你‘辉光之心’的称号，你觉得在真正展开行动以前，他们会让你发现他们的真实目标么？”
琴微微皱眉。
海伦摇头轻叹。
“很多时候，你的能力，往往也是你最大的敌人。”
空气陷入了暂时的沉默，直至门外的守卫急匆匆跑到了门口请示道。
“城主大人，门外有天选之子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报告给您。”
海伦一挥手。
“不见。”
打发走了护卫，海伦有些无奈地对琴笑道。
“这些天选之子都很奇怪，天不怕地不怕，满嘴谎言、肆无忌惮。”
琴目光微怔，想起了她偶尔巡视城市时那些满嘴胡言乱语的天选之子，认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
……
打发走了张全胜，李文进了家门。
他脑海中灵光闪现，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尝试了。
对虚空能量多日以来的探索，让李文稍微领略到了其中的几分侵略性。
以及那时自己亲身面对虚空能量侵蚀时经历过的一次次意志和体质判定。
说不定可以添加到法术之中。
通过多日以来的观察和领悟，李文已经从完整的虚空能量中剥离出来了好几道新的能量特性。
其中稍微熟悉一点的有三道，一种是添加状态的腐蚀，一种是围攻吞噬的恶意，一种是同化目标后壮大自身的采补。
就像普通法师解构0环法术的法术结构一样，就像李文研究一环二环法术的结构一样。
在过去，法师们通过解析自然，领悟了有关于现在可观测世界的全部法则。
并且将之凝练成为了一枚枚单独的符文，以便后来的子孙后代利用学习。
如今，李文又一次重复着这个举动。
他不知道这让传奇旅法师都感到惊叹的带有活性的虚空能量是否第一次出现在人类的观测之中。
也不知道过去是否有人做过了他如今正在尝试进行的事情。
但始终可以确认一点——
即便有人研究过并且成果斐然，也不会直接把成果送到自己的手上。
这个世界上知识是最为昂贵的存在。
谁掌握了知识，谁就掌握了真理。
越是高端，越是垄断。
就像一位出身微末但是一路拼杀成为了一名高阶职业者的法师，如果不愿意付出一些难以接受的代价就绝不可能学到五环以上的法术一样。
李文不可能指望有人能把那些宝贵的知识送给现在的自己。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李文静心凝神，观想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