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如此一来,大王暴怒之下怕是要上奏天庭,告你忤逆……少不了打上三百,锯去龙角,剥了龙鳞,剐龙台上走一遭!”
听到这话,敖烈顿时面色惨白,心虚的说:
“不可能,我这便回去亲自跟父王辩解,父王一向……”
白岳冷笑道:
“这种事儿,你辩得清楚么?”
怎么辩不清楚?
我这就去跟父王说,我压根儿就没睡过那谁谁?
得嘞,还真辩不清楚……
敖烈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竖起的龙鳞渐渐隐去,留下一张面无人色的俊脸,颓丧的说:
“小王八,你怎么不早说?”
白岳道:
“殿下,这一路都有摩昂太子的眼线,我哪里敢说……我这头一说,那头我爷爷可咋办?”
敖烈瞪了他一眼:
“呵呵,你倒是个孝子!”
白岳慌忙行了个大礼,这才愧疚的说:
“殿下,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此事还有转圜余地,如今你万不可再回龙宫了,你若是不回去,此事便不算挑破,大王也有台阶可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没准儿就遮掩过去了……”
敖烈恨恨的说:
“我不回去,便让摩昂那厮逍遥自在吗?”
白岳劝道:
“殿下,且忍一时之气,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不是来拜师了么,索性在这练他千八百年,一举入道成圣……到时候衣锦还乡,即便大王怒气未消,却也不好再提,岂不是好?”
敖烈眸子一亮,喜道:
“对对对,咱们这就去找分水将军!”
白岳却大摇其头:
“这分水将军还是算了,四大部洲更有神圣无数,换一个吧……”
敖烈奇道:
“分水将军怎么了?”
白岳往前凑了凑,压低嗓子说:
“你不知道,这分水将军本名叫申公豹,在封神时期,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天煞孤星,任谁沾染了,都没……”
就在此时,忽然惊天霹雳也似的一声爆喝从远处传来:
“何方宵小,竟敢诽谤贫道?”
白岳话说了半截,便觉四方空间如同凝固一般,重重威压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忽然显出原形,深深陷入海底,口鼻憋闷欲死,愣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敖烈也不好过,闷哼一声,便化作数百丈长的一条玉白真龙,却也不得飞腾,只在海底淤泥里挣扎扭动。
过了一阵,俩人忽觉头上一轻。
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骑着白额虎的道士,头戴青巾,脚踏麻鞋,腰悬一口宝剑,此时三撇胡须威风自动,一双三角眼寒光闪闪,厉声道:
“我把你个肉眼凡胎的孽畜,你才生得几岁,便敢在此妄论是非,待贫道敲碎你的龟壳,度你进了轮回,好好长一副招子!”
握草,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白岳慌忙托起龟壳,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告饶道:
“上仙赎罪,上仙赎罪……小的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愚蠢小龟,在西海龙王那里听了几句传言,却不是有心冒犯上仙,所谓四海一家,上仙便看着我爷爷薄面上,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这话说的卑微且恶心,实在是白岳不想再回五庄观了,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镇元子是好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