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他面色微微一怔,继续追问。
“是啊!这还多亏了谢公子,昨日只身进入山庄查探,不负所望,总算掌握了确凿证据。”
他一脸的自信,对此仿佛胸有成竹。
“主簿大人,我们该动身了,告辞!”
阮秀不再多言,集结了队伍,出门而去。
主簿大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
他愣了片刻,继而回到了主簿院。
面色略带忧虑,不假思索,遂研墨提笔,迅速写下了一张字条,走到门外,吹了一声口哨。
“扑楞楞……”
一只白羽红尾的鸟,落到了他的手上。
主簿大人把纸条卷好,塞入竹筒,并绑在了那只鸟的腿上,接着挥手一扬,鸟便振翅离去。
“希望还来得及!”
他喃喃自语,轻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来得及,当然来得及!”
忽然之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主簿大人循声望去,但见谢端提着刀,从拱门缓缓进入院中,而他的身旁,跟着县令大人。
身后,阮秀王成二位捕头,神色阴沉。
“你们……”
他甚至有些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主簿大人,你的事发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谢端神色从容,双眸紧紧的盯着对方。
李清手一挥,身后的阮秀瞬间带人围了上去,两名衙役二话不说,直接反剪了他的双手。
另一名衙役则拿来铁链镣铐,将其锁住。
“大人,卑职所犯何罪?”
他依旧心存侥幸,并不愿就此承认。
“哼!你自己做的事,还用得着我说么?”
李清冷哼一声,听了这话,更显得气愤。
“你太让本县失望了!本县如此信任你,在任期间,屡次提拔,没想到你却暗通盗贼,窃取百姓的救命粮食,事已至此,还敢说自己无罪?”
这一番话声色俱厉,同时又掺杂着些痛心。
“卑职冤枉!大人,我冤枉啊!”
主簿大人听闻此言,不由高声叫屈。
“冤枉?主簿大人,狡辩是没有用的!”
“冤枉”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喊出来,谢端只觉得有些好笑,当下不再掩饰,索性道明了缘由。
“刚刚那只鸟,名叫红隼,乃是正气山庄庄主庞正所养的飞禽,可做传信之用,它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谢端迈步上前,打量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官仓粮食屡屡被盗,神不知鬼不觉,大家都以为是飞贼,可实际上,却是有人以‘五鬼搬运术’偷偷运走。”
“鬼怕神,你便以仓神神像破旧为由,将仓神撤下,以此方便对方行事。”
“官仓乃县衙重地,能够经常接触到、并且有一定话语权的人,除了你,又还会有谁呢?”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暗中挑起百姓闹事的人,应该也是你吧,主簿大人。”
谢端面上挂着一抹笑容,娓娓道来。
主簿大人此刻,额间已经有细汗渗出,面色也带了些许惊恐。
“你……你胡说!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没做过,我……我冤枉啊!”
虽然语态还很强硬,可却显然底气不足。
“哼!是不是冤枉了你,到时候自见分晓。”
谢端不再多言,朝李清望了望,眼神交流之下,二人具是心中有数,随即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把他带回去收监,好生看管!”
李清一声令下,阮秀当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