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惊魂一夜。
天亮的时候,校园的秩序,终于恢复了一定的正常。
斯内普没有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就算是他,见到了食死徒脑子内部的消息,也深感震撼。
他在那名叫做特纳的打击手记忆里面,见到了原本应该死去的小矮星彼得。
那些食死徒组织,重新建立,却没有拉拢斯内普。
在他们眼里,斯内普就是一个叛徒,是邓布利多的走狗,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
就连没脑子的贝拉,都是这么想的。
更不要说其余食死徒了。
斯内普对此不置一词。
因为他知道这些食死徒防备的对,他本来就是叛徒。
他在意的是,小矮星彼得竟然没死。
这岂不是意味着,当年魔法部抓捕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其中一个原因,并不成立?
斯内普觉得很难受,更加叫他感到奇怪的是,小矮星彼得这个胆小鬼,他不但没死,还有胆子在霍格沃茨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他的性格。
要是小天狼星或者詹姆·波特是食死徒,他们在霍格沃茨做出这种事情来,并不稀奇。
可是小矮星彼得?
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除非,除非黑魔王真的复活了。
斯内普想到这个可能,怵然一惊。
是的,是的,这是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了。斯内普站在了猎场之中,叫冷风吹着他,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记得很清楚,黑魔王有一种惩罚手下的方法,就是在手下的食死徒在做出蠢事的时候,黑魔王叫他们去做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個任务,本身就是惩罚。
如果食死徒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那么他的惩罚就会取消,还会被黑魔王奖赏。
要是完不成,他在食死徒的地位,就会彻底边缘化。
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像是在霍格沃茨放烟花一样。
斯内普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他眯起来眼睛,久久无言。
事情到这,已经不是他可以处理的事情了。
他需要去找邓布利多。
……
德文郡,巴德莱·巴伯顿村庄。
邓布利多幻影移形到了这里,颇有兴趣的看着这里的建筑,这里有麻瓜的建筑,有巫师的住所,巫师的住所被附上了魔咒,确保那些不该看见它的人,对它视若无睹。
只不过现在这座建筑物,上面附着了太多不应该被附着的魔咒,看起来不仅仅是想要叫麻瓜看不见他,更像是在防备什么人。
邓布利多礼貌的敲了敲门,一张脸出现在了门上,看到了邓布利多,他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他问出来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最喜欢的果酱是什么?”
这一张脸严肃的问道。
阿不思·邓布利多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张脸。
“覆盆子酱,霍恩斯教授,恕我直言,要是有人假扮我的话,你会认为这个简单的问题,就可以难住他们吗?
我感觉假扮我的食死徒,会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邓布利多知道霍恩斯在害怕什么。
他害怕有人变成熟人的样子来偷袭他。
大门打开了。
一个秃头,油皮,白胡子,穿紫色睡衣的男人迎接了邓布利多。
“不要小看这个前置措施,知道一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就打开门的好。”
他嘟囔说道,和邓布利多抱了一下。
“哦,你胖了。”
邓布利多说道。
霍恩斯没搭理邓布利多,他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上了蜜酒,递给了邓布利多。
“够了,霍恩斯,你知道我不喝这玩意儿的。”
邓布利多说道,“这玩意儿喝起来就像是酸甜醋汁酒,也像是糖尿病人的尿,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
霍恩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很满意邓布利多说的话。
“好吧,我确信你就是邓布利多了,”这位秃顶的老教授说道:“不过在你和我说话之前,我需要重申一遍我的立场。
我,霍恩斯·斯拉格霍恩,永远不当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
好的,在我重申了我的立场之后,现在,邓布利多,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说完了这些,他给邓布利多倒了一杯鸡尾酒,递给了他。
“尝尝我的新手艺,里面有火龙血,还有一些忘忧草。”
他说道。
看来这位教授在退休之后,将调酒和魔药研究,有机结合了起来,算得上是发展爱好的同时,不忘专业了。
邓布利多接过了鸡尾酒,放在了一边,他双手交叉在一起说道:“霍恩斯,你放心,我来找你,不是叫你做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的。
我们已经有了一位优秀的教师,我来找你,是因为另外的一些事情。”
听到邓布利多这么说,霍恩斯稍微轻松了一下,他瘫倒在沙发上,看起来很放松。
然后听到邓布利多的问题,他弹了起来。
“我想要知道一些关于汤姆的事情。”
邓布利多说道。
霍恩斯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邓布利多。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阿不思,伱为什么会认为我会知道汤姆的事情呢?”
他生硬的说道。
邓布利多并不以为意,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这位老朋友,看的他头上开始出现汗水。
“邓布利多,你不应该来找我,你这是把我往绝处逼迫。”
霍恩斯又有些结巴的说道。
“好了,别装了,我们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了。”
邓布利多戳穿了老友的伪装说道:“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你是有一些紧张,但是并不害怕,霍恩斯,你自信可以在汤姆手底下逃出生天是不是?十几年前,你就是这么做的,就算是汤姆,都没有抓到你的踪影,被你逃脱了。”
霍恩斯干巴巴的笑了。
“他死了,他不会再来找我了,现在的一些小麻烦,不过是一些沉渣泛起而已。”
霍恩斯说道。
然后看着邓布利多严肃的脸,他又有些心虚的补充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