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袖袍中摸索一番,很快便摸出两个拳头大小的金属弹丸。
青色的炁顺着弹丸涌入,又被小道士当铅球一样抛投了出去。
那两颗金属弹丸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落地之后,又在青光的笼罩下飞速拆解,好似变形金刚一般,变成两尊高大银甲卫士,卫士冰冷,一尊握斧……一尊持甲,好不威风。
“厉害啊。”
望着突然出现的银甲卫士兵,叶言脸上的惊讶之色更甚。
符箓、御物、金属兵。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这小道士已经前前后后使用了三种法门,还是三种不同法门,且熟练度都不低。
这种手段,已然是超过了叶言所见过的不少炼器师。
可这种人,却窝在棋诏山这种小地方,寂寂无名,闲云野鹤。
如此一来,叶言自然也就更加好奇这个小道士的师门传承了。
小道士一心二用,一边驱使着剑匣内的四柄飞剑,一边驱使着银甲卫士,竟与沈冲三人斗个旗鼓相当。
期间,他还冷不丁的会抛出一些奇怪之物,比如飞镖、锦带、提灯之类,每一件竟然都是法宝法器。
绝对的狗大户一个。
重新压制了三人后,小道士也是洋洋得意了起来:“你们这些人,就这点微末本事,竟然还想妄图染指棋诏山,还是回家多练几年吧。”
“棋诏山这片,可是我们太清庙的地盘……我呢,也不想伤人,你们还是麻溜抓紧时间滚蛋吧。”
话音落下,小道士又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叶言身上,
眼神挑衅,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头吧,要不也下来过两招?你们随便上,小道爷我接着就是了。”
凭一己之力压制了夏禾三人,这小道士也难免有些小膨胀。
“好啊。”
听到这话,叶言笑笑,表情玩味的摘下领口处,挂的墨镜:“也别说我以大欺小,我就只出一招好了,如果你接住这一招,我们这些人自当夹包滚蛋,接不住,谈谈如何?”
“一招,你看不起谁呢?”
小道士也是被叶言的话激怒,他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小道爷我不占你便宜,多让你几招,只管来就是了……能打过我,一切好说。”
“刑啊。”
叶言直接笑了。
说着,他将手里的墨镜,带在了鼻梁上。下一秒,天黑了。
……
……
十分钟后。
棋诏山,太清庙。
一个红砖围起,破落不堪的三间小庙。
偏房之内,眼眶乌青的小道士,将一张满是油星儿的木桌用抹布擦拭干净,为几人端来温水。
“小庙穷,没啥茶叶,就温水招待一下,几位请自便吧。”
将鼻孔内止血的纸巾拽掉,小道士的目光落在叶言身上,可脑海之中却在回忆刚刚战斗的事情。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强的人,比他已经逝去了师傅还强。
甚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到一秒。
小道士只感觉天一黑,脸一痛,鼻子一酸,有股热流涌动出来。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要知道,作为体弱的炼器师,他身上光是防御系的法宝就五层。
可在刚刚的一瞬间。
防御特效的五层法宝,却一下子全都破碎掉了,没一层完好。
简直是见了鬼了。
小道士直勾勾的盯着叶言,好像是在看着一只怪物一样。
“怎么,不介绍下自己吗?”
比起喝茶,叶言更加好奇的这是个小道士本身,他笑呵呵的问道。
“问别人来历前,不是应该要报一下自己的嘛……”
小道士老气横秋。
“人小鬼大。”
一旁的夏禾撇撇嘴。
被夏禾一调侃,小道士又是炸了毛:“谁小,你才小,你全家都小……你个粉毛老妖精。”
粉毛老妖精?!夏禾额头上出现井字,人也是处在暴揍边缘。
“想打架啊,小鬼头。”
“打就打,谁怕谁啊。”
小道士表情不屑。除了叶言,余下的这几个,他还真就不怕。
“好了,好了。”
眼见争吵愈演愈烈,叶言也是无奈的当起了和事佬,轻轻拉起夏禾的手,柔声的将后者给安抚下来。
有着叶言介入,两人的争吵自然也是戛然而止。夏禾撇过头,懒得去看这个光是瞅,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小鬼头……简直是太气人了。
“沈冲,你介绍一下吧。”
生闷气的夏禾还得安抚,叶言也只能让沈冲帮着介绍起了一行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冲,原全性四张狂之一的祸根苗,现属于夜部先期的负责人。”
“这位是寇梅,也是原四张狂,哪位叫夏禾,刮骨刀。”
“……”
对于沈冲几人的自我介绍,小道士兴致缺缺,他比较在意的是,那个一拳就打崩了他五道法器的男人。
那才是他想知道的。
大概是注意到小道士的目光,沈冲也笑着介绍起了叶言,
“这位是我们老板叶言,圈子里的人都喊打更人,预选十佬之一,也是哪都通公司的核心战力,夜部的创始人。”
<bC/> 对于叶言的名头,沈冲是斟酌着美化过的。本想借着叶言响亮名头,来压一压这个小道士。
却不想,后者一脸淡定,也并没有被叶言那一串长名头吓到,
“什么什么公司、夜什么的,我是没听过。”
“不过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啊,竟然这么厉害。跟你说,连我大师兄,不……连我死去的师傅都没办法一口气破除我五道护身法器。”
“你是怪物吧。”
比起这个,小道士更加好奇的是叶言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才会这么强。
“我们都已经自我介绍完,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我……”
小道士怔了怔:“我叫李咸鱼,道号扶骚,太清庙第三十七代嫡传弟子,修炼器的……”
咸鱼?扶骚?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啊。
众人满心无语。
正当叶言想要继续追问时。
忽然,道观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对,就是这里,那个自称扶骚的小道士,就是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