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庄晓寒就软软的趴到桌子上去了。
那个女人过来查看,老板也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趴倒在桌子上的庄晓寒,轻蔑的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胆大包天,毛都没长齐吧,也敢学人侦查窥探了,也不看看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行不行走得了这个江湖。”
说罢两人就将庄晓寒抬了起来,拖到了店家后头的一间房子里。那女人拿了绳子将庄晓寒手脚捆了。往嘴里还塞了块破布。两人锁好房门走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庄晓寒睁开眼睛,麻蛋,这是块什么破布,一股子怪味!
她将鞋跟磕在地上,努力将鞋子脱下,将鞋子拱到身后,绑在身后的双手在鞋子里一阵摩挲,找到了鞋垫下藏着的一块小刀片。
庄晓寒跟着庄奎混迹街头多年了,对于一些小偷小摸的实在不要太熟悉了,有的小偷靠三只手指夹取偷窃;有的手指里夹着薄薄的刀片,专门划开别人的衣袖、钱袋,拿走银两物品还不让你知晓。这些还算有点技术含量的。
一些下流的手法就是用麻药迷药了,把人药翻后,全身搜刮干净,如果是女性甚至可能还会遭到侮辱和侵害,这就上升到非常严重的害人地步了。
庄奎还算三观比较正的,对于那些小偷小摸睁只眼闭只眼,发现了也只是赶走了事,但是对于那些害人的,基本是不留情面的,只要抓到都是暴打一顿然后送官法办。
所以上次庄晓寒找老漆要点迷药准备对付聂凌,老漆那里有时会有点存货,那都是以前缴获的。
这次送季敏回家,上路前庄晓寒做了很多准备,迷药、还有薄薄的刀片、跌打损伤药、伤风感冒药等等都备了点。不是为了在路上害人,而是准备在遭遇不测时能有手段反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一回将马匹留给茶店照料她自己进山去查那个王巡检,她不是没有担心的,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心里有点侥幸,希望店老板能经得起考验。
事实证明,茶店老板不仅经不起考验,还起了害人的坏心思。
可惜,庄晓寒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就算自己没亲身经历过,上辈子电视看多了,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庄晓寒割断了身上的绳子,环顾这间房子,木头结构,太破旧了,墙壁缝隙太大,没有窗户。
房门被锁上了,出不去,庄晓寒挨个推了推墙壁四周的木板,幸运是有一根可以摇动。她使劲的摇了摇,将那跟木板扒拉出一个口子,钻了出去。
老板说她的马在后面的山上吃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她还是摸到后山,在后山的一棵树边倒是真的找到了她的马。
庄晓寒偷偷绕到前院,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那个老板和老板娘还没有休息,正在商量怎么处置庄晓寒。
一个说明天叫个牙婆来,把她卖给牙婆算了,另一个说卖给牙婆得的钱太少,上次卖的那个女子才给了十两的银子。还是他明天亲自带着这个小娘子去往扬州。看这女孩子年纪不大盘正条亮,定能卖个好价钱。
庄晓寒大怒。看来这两人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人口生意了,心思全坏了,留不得了。
但是这里离健康城还有点距离,赶到了也进不去,因为城门早就关了。伯父的大营在城外驻扎,庄晓寒也没打算自己亲自结果了这两人,现在她还要去给伯父报信说王巡检他们偷运箭头的事呢,正好一起处理了。
庄晓寒悄悄离开茶店,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去往伯父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