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苏汐云特意去厨房数了数排骨的数量,发现秦莲儿真的没有吃,锅里的米也没有见少,东厢房早早的就灭了灯,她站在窗户下面听了听,确定是睡了,而不是没在家,这才放心的回屋。
蚊子叮一口不痛不痒,可如果换成蛇呢?
被蛇咬过的伤口如果不及时治疗,便会全身中毒溃烂身亡,所以要想避免被毒蛇咬,就只有人为的让她体验一下被蛇咬过的伤口有多痛,她便知道了。
秦莲儿的性格已经定性,村里人的嘲讽对她来说无关痛痒,苏汐云让她在自己的同龄人和全村人面前丢了面子,她就会知道如果自己的脾气不改,将来会做出多少被人耻笑的事。
只可惜,秦莲儿不知道苏汐云的用心。
于她们家来说,是女不教,母之过。
苏汐云在给了她多次改正的机会,也道过多次歉,秦莲儿从头到尾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沟通,她只能先饿她几顿,再跟她讲道理。
作重要的是,不能动辄浪费粮食。
翌日。
苏汐云和秦淮生母子俩租了一辆牛车来到镇上,因为来的太早,正好赶上了热闹的早市。
二人买了一笼小笼包,坐在店里边喝豆腐脑边吃,吃饱喝足之后,秦淮生摸着肚子说:“娘,这个点儿估计渔场已经开门了,我带您从后门进吧,正门不让外人进。”
“不急,我们先去别处一趟。”
渔场的事不用着急,反正二愣子还有三天才休息,这三天他是走不出渔场的,那玉扳指自然也一直留在渔场里面。
她带着秦淮生来到了之前问诊过的医馆里,郎中给秦淮生把了脉,说是单靠药物治疗效果不太好,要配合针灸。
“那就针灸吧,只要能把我儿子治好,怎么着都行。”苏汐云说。
郎中一听,忽然冷笑了一声:“还是不推荐你们做针灸了,灸一次太贵,一般家庭可能承受不起。”
秦淮生一听,赶紧劝老娘:“娘,我不治了,咱家没有钱,我争取不犯病的时候多挣点钱。”
他心里酸酸的,娘肯定是觉得自己犯病时太麻烦,才想给自己治病。
苏汐云没搭秦淮生的话,直接问郎中:“灸一次多少钱?几次见效?”
郎中伸出一个巴掌:“灸一次五钱,三次见效,但要想彻底治好,恐怕不会低于十次。”
她直接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郎中的桌子上:“麻烦您写个收据,我把这十两银子压在您这里,什么时候把他治好,什么时候算完,若是不够,您再跟我要。”
虽然受到了郎中的轻视,但苏汐云并没有把话说太绝,全程都是非常有礼貌的。
毕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郎中。
秦淮生傻愣愣的站在苏汐云旁边,看着老娘一系列豪爽的举动,顿时像个被家长“欺骗”了十几年的大冤种。
原来他家这么有钱!
郎中看见银子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这绝对是他行医数十年以来最大的一个单子!
生意开门红,财主在侧,郎中行针都格外温柔,灸穴位需要些时间,苏汐云便让秦淮生先做着,她出去转转。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郎中把秦淮生头上的针拔出来,又给他配了些药,嘱咐他早晚用水煎完服下。
秦淮生提着药坐在医馆里等了一会,迟迟不见老娘回来,便想出门找找,谁知他刚出门,一抬头便看见两个官差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