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眼珠一转,故意恶心她:“唉,你跟我们家三顺啊,就是有缘无分,你看你追了三顺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你也该放下了。”
说完,罗氏得意洋洋的看着秦莲儿。
看她怎么还有脸!
谁知,秦莲儿还没怎么着,旁边乘凉的王家婆子倒先不乐意了。
“罗婆子,你这是干啥?人家莲儿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一个,什么追不追的,你这不是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吗?你这么大年纪了,干嘛跟个孩子过不去?”
王家婆子是第一个同意苏汐云量身材尺寸的,为人算是很实在,又加上在苏汐云这里沾了不少光,所以便主动帮着她们说话。
“哎?俺们说话呢,有你啥事!”
罗氏白了王家婆子一眼。
“是没我啥事,可你看不见人家急着出门办事吗?”
王家婆子朝苏汐云挥挥手:“妹子,你带着闺女快走吧,别耽误了你们的事儿!”
苏汐云本就不愿搭理罗氏,要不是罗氏主动过来说话,这会儿工夫她们都出山了。
“王家姐姐,白家嫂子,咱们都一个村儿住着,都好好的哈,我们走了。”
她轻抽牛屁股,牛车发动起来,一摇一晃的往村口走去。
“呸,不就是挣了俩臭钱吗?神气什么!”
罗氏冲着她们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王家婆子看着罗氏撇嘴,满眼都是不屑。
“哎,这人都走了,你还装啥?”罗氏抱着孩子来到王家婆子身边,与她并肩坐下,说:“你也别觉得这苏婆子是啥好人,她真能平白无故送出去那么多件衣裳?这肯定是都算进去了,别听她说什么八折九折,到时候啊,她肯定卖的比别人贵!”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王家婆子不想跟罗氏挨着坐,于是她往旁边挪了挪。
“去年俺们家爷们拜托你的那亩地的事儿,你口口声声说包在你身上,这都一年多了,办了吗?你看人苏家妹子,上次卖给我们的鸡也很便宜,人家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罗氏听她说这个,瞪大了眼睛说:“哎呀!你还敢吃那鸡呢!前几天俺们家大顺从她家买了一只鸡,吃了之后闹了好几天的肚子,那鸡肯定有毛病!”
“你也是!你跟秦家有过节也不能瞎说啊!”
另一位乘凉的村民实在听不下去了:“人家的鸡要真有事,能一车一车的往外卖?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镇上和县里哪家客栈酒楼吃的不是秦家的鸡?你们自己吃坏了肚子反而怪到人家的鸡上!”
“他叔,你也觉得苏婆子的鸡长得太快了是吧?他们家鸡舍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两个月拉一趟,两个月拉一趟,不会是有啥妖术吧!”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
大炀坚决忌讳鬼神之说,罗氏越说越过分,王家婆子和其他几个乘凉的老者都撇着嘴走了,只留她一个人抱着孩子站在原地。
“哼!就是有鬼!姓苏的,上次你们侥幸逃脱,今后,我要让你们在东廊沟待不下去,自己滚出去!”
路上,秦莲儿顺手折了一根树枝咬在嘴里,躺在软软的包袱上看天空。
“莲儿,到了镇上娘先给你买个糖人吃吧,听说伤心的时候吃甜食心情会变好的。”
苏汐云赶着牛车,柔声说。
秦莲儿嘴里咬着树枝,闷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什么糖人,不过这次先欠着,等下次伤心了再买也行。”
“好。”
苏汐云不说话了,继续赶车。
秦莲儿翻了个身,被牛车晃的有些困了,她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突然说:“娘,还是给我买一个吧,我想要那个最大的虎虎生威。”
“好。”
“娘,我想睡一觉,待会您别忘了叫我。”
“好。”
心理学家说,在母亲身边待俩小时,等于找心理医生六次。
最好的陪伴,莫过于失意时的我们能时时触碰到温柔了岁月的老母亲。
……
她们把衣裳放在店里就回来了。
现在还不到开业的时候,因为东廊沟离金榆镇有些远,每天来回跑根本不现实,所以在开业之前,她们要先解决住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