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真的喜欢跟我一起走,还是有心人教的?我年纪大了,你们就以为我老糊涂了是不是?”
苏汐云彻底严肃起来,语气和神情也都冷峻了三分。
秦淮生和何香从来不知道苏汐云真正生起气来是这样的平静。
其实,这比爆发更容易让人心慌。
何香不死心,她害怕是苏汐云故意炸她,还是嘴硬:“娘,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跟相公怎么可能胡乱的教孩子。”
“我本来是没这个精力跟你们生气的,茅甘逼问你我跟月月的下落,你为保全家人无奈供了出来,我不怪你,确实也怪不到你身上去,但是。”
苏汐云不说话了,许久,嘴里轻声念叨了一句:“淮生,你说。”
说完,她便端起桌上的茶盏来,细细喝茶。
完全不管下面的两夫妻会怎样争辩。
“香,你……你都承认了吧,我已经全部跟娘说了……”
秦淮生低着头,一脸懊恼。
何香恨铁不成钢:“相公!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为孩子考虑吗?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在娘跟前还跟个孩子一样?也太愚孝了!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信任!”
“你!你别说了,咱娘问我,我能不跟她说嘛?咱们原本就做的不对,为了儿子,不管闺女的死活,这就不是咱们当爹当娘应该干的事儿!”
一开始,秦淮生就对何香的枕边风吹得七荤八素的,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心里总感觉何香说的不像那么回事儿。
他心里一旦产生出疑问的时候,何香的枕边风就又接着吹起来,搞得秦淮生像被猪油蒙了心,迷迷糊糊的跟着她的脚步走。
后来,苏汐云觉得秦淮生这段时间老是浑浑噩噩的,而且她也正准备跟他们夫妻俩摊牌,于是便抽空把秦淮生叫到屋里问了几句话。
何香气急败坏,接近暴怒的神态,之前那端庄谨慎的形象荡然无存!
“秦淮生!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要为了我跟儿子撑下去,你说不想让我在别人眼皮子地下受苦,你说要带我们娘俩搬出去住,这才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怎么当着娘的面,居然生出了另一套说辞呢!”
当何香听见秦淮生说的话之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以前是鬼迷心窍,听了你在耳边吹得枕边风,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秦淮生抬头看了苏汐云一眼,提高了声音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偏心了,西街那座宅子写的的确是金来的名字,但是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再给月月买一座的!”
“哼,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苏汐云对秦淮生的起誓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