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吴老道赔笑道,“我们言归正传。”一本正经,“本仙用先天八卦帮你推演后又用后天八卦辅助演算,双管齐下,加上您印堂发黑,面色晦暗,近日恐有事情发难,搞不好有血光之灾啊!”
这是吴老道一贯的说辞,听上去头头是道,屡试不爽。
张屠夫不买吴老道的账,“唬我呢?”
吴老道掰着手指问道:“你最近生意是不是很差?有没有眼皮很重,全身无力的感觉?有没有食欲不振?有没有经常出现恍惚的现像......”
吴老道每问一个问题张屠夫就点一下头,问着问着张屠夫就开始擦起了汗,实在经受不住就打断吴老道的提问。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无老道说的都是事实,声音发生了变化,带上了一丝颤抖,“那,怎么办?”
“你这是有小人作祟。”吴老道招手示意张屠夫附耳过来,“你可以......”
第二天张屠夫的门口就多了一条藏獒的幼崽。这个石屋巷的新成员一时间成了宠儿,人们进出石屋巷也都相安无事,我也时常给它投喂一些吃的,每逢这个时候小家伙都摇头摆尾的跟过来。小藏獒长大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经常狂吠,一反常态只要我一靠近它,就会有另一番表现:立马警惕地后撤,发出低沉的吼叫。又过了几日,那只藏獒只要看见我就远远地飞扑过来狂吠不止。此时我听到一个奸诈阴冷的笑声,巷口的吴老道抖着身子,目光像一道犀利的利剑刺向我,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就因为我曾经坏过他的生意。
小人,阴险,卑鄙,无耻......我从脑海里翻出了所有恶毒的的词语给他打上标签,又想了n种报复他的方法,但奇怪的是自那天之后吴老道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步,两步,三步......"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数着,等数到十五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距离巷口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就在此时一条黑色的藏獒猛的窜了出,一连串的金属摩擦之后传来一声恐怖绷紧的声音,绑在那藏獒脖子后面的胳膊大小的铁链笔直的横悬在空中,似乎是从墙的那头直直地水平生长出来。它疯狂地吠着,露出的门牙犹如刀锋一般。
藏獒被大铁链勒得后腿着地粗壮前爪在空中疯狂的有力地挥动,只要与之触碰就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厘米,就差那么一丢丢,藏獒的尖牙利爪没能触碰到我,这是我与它长期斗争总结出来的安全距离。
因为有粗铁链的牵制我并不害怕藏獒,吴老道的门前又堆满了东西,虽然藏獒异常凶猛只要我贴着吴老道的墙边走它是够不着的,如今吴老道门前堆满了东西我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我只好回到家中躺平。
自从吴老道失联后,他的门前隔三差五的堆起东西,使我没法出去。即使堆东西的事情我知与吴老道并无半毛钱关系,我依然把这个因果归根给他:假如他不住这里,这里就没有房子;没有房子这里就不会堆东西,如果不堆东西我就可以随意得出入这条巷子;假如吴老道不忽悠张屠夫养藏獒也不会然我如此狼狈。
每逢想及此事,我总会在心里虐待他千百遍。烈日下沉,弯月挂起,两头的尖角有一丝暗红,宛如鲜血。
深夜时分,张屠夫家的藏獒像发疯似的狂吠,似乎要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