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裳......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否知道这晶歌门遗址中的秘密?
她也是被那本书传送进入此地的吗?
秦如生有着许多疑问,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时候。
“异端,你潜入斗姆圣会,究竟有何目的?”
皓首老者只扫了一眼,就清楚地看了出来,这白衣女子定然是异端无误。
异端胆敢潜入斗姆圣会,罪无可恕!
如裳身子摇晃了一下,她虽然劈飞了木勺,但受反震之力影响,自身也有些不好受。
她顿了一顿,才道:“什么异端?我是灵心阙弟子如裳,感应到此地有邪祟之物存在,这才潜入探查。”
如裳环视四周,看到那一群群杯子、水壶的滑稽情状,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显然被邪祟之物入侵极深,必须用特殊的手法解决才行。”
秦如生直到现在,才知道她那个不收徒的宗门原来叫灵心阙。
“荒谬!”皓首老者接住了飞回的木勺,用力在地上一顿,怒道:“此地只有景崧冕下和祂的眷属,哪来的邪祟之物。”
“我看,你就是觊觎景崧冕下的权柄,才会鬼鬼祟祟潜入进斗姆圣会,意图对景崧冕下行那不轨之事!”
秦如生在窗外愣了一下。
这老人不是景崧冕下?
这随手一扔木勺,就能远处格杀自己的强横老人,只是景崧冕下的下属?
如裳似是轻叹了一声,道:“景崧冕下......你们是这么称呼它,将它当做信仰来崇拜的吗?”
皓首老者朗声道:“当然,承天之民,兴作甘霖。庶卉万木,悠游百禽。”
“景崧冕下乃是奉天地灵运而生,沐日月精华而降,拯救此世的应运之神。”
“你们这些异端,对景崧冕下的煌煌之威视而不见,妄图以萤烛之火,篡夺景崧冕下的皓月之辉,实在是不知死活。”
仿佛为他的话做注脚,大殿中央,那些一对对的水壶茶杯也变回了原形,目光不善地看着如裳。
“邪祟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扭曲意志。”
如裳仍然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会觉得景崧冕下秉持天威,无所不能,可能是邪祟将自己的形象投影在你们的意志之中,然后加以变化扭曲的结果。”
“你们所崇拜信仰的景崧冕下,很可能是一个将你们作为棋子,腐蚀你们神智的邪恶化身。”
“甚至,它可能都不是生灵,而是一件......物品。”
她讲的口干舌燥,那边的反响却是寥寥。
皓首老者不置可否,看向殿内变回人形的人们,缓缓道:“你们,觉得如何?”
“亵渎,绝对的亵渎!”
“她的话语中带着难以形容的邪恶,我难以相信,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生物存在。”
“这就是长老平日里所说的异端了,果然行为乖张,根本无法正常沟通。”
秦如生大开眼界。
这群人的三观简直和正常人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窃窃私语不断传入如裳的耳中,她俏脸也是一白。
劝说失败了。
她抛弃了幻想,手中长剑前指,冷冷地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维护那邪祟了?”
“对景崧冕下不敬者,我等神仆,必将予以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