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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初代阿卡姆疯人院的主治医师

他们干瘪的皮囊下已经几乎没有了什么血肉。

活死人们从各个方向冲了过来,敌人很多,很多,但让他们无法抵挡的不是冲来的怪物,而是极低的能见度。

黑暗,这个蝙蝠侠最好的伙伴在此时又一次露出了它的狰狞。

企鹅人的手下不断地减员着,黑暗的四周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与哀嚎,伴随着血肉的撕咬声。

但最终,现代化的重火力还是占据了上风。

他们终究是冲出了那片稻草田。

那就是一瞬间的事,企鹅人还在清点着伤亡时,忽然之间前方的雾就消散开来了,一座阴森的医院像是凭空出现般矗立在了他面前。

那一刻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仿佛听见了从万丈深渊中传来的沉闷的轰鸣声。

飞虎女与企鹅人对望了一眼,便若无其事地迈开步子朝大宅走去,腹语者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心思。

医院尚浸在没膝的紫色浓雾中中,借着手电灯光细看,大门早已朽烂,外墙也是斑驳不堪,无数蓬散发着腥臭的稻草湿哒哒地从墙顶上垂下来。

仅有的一只石像鬼只剩下了半个身体侧在地上,上面布满了弹痕和焦黑,依稀能看到阿卡姆骑士当年的杰作。

这时,企鹅人才意识到当初的阿卡姆骑士是何等的强大!他竟然能仅凭一己之力就毁掉这个罪恶的地方。

残余的众人躺着紫色的浓雾跨过大门,只见整栋医院就像刚从火里捞出来的一样,墙壁、屋顶,处处都是焚烧过的痕迹。

企鹅人的改造雨伞已经握在了手里,飞虎女也拔出了她的刺客武器,腹语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人偶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怎么?”企鹅人回头问。

人偶露出别扭的神情:“我的部件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容易生锈。”

忽然,前面的飞虎女停了下来,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们的前面是一条回廊,回廊的尽头,看起来就是医院的电梯。

约书亚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长廊之后通过电梯上了三楼,在最东边的院长办公室里,他们看见了稻草先生。

出乎意料的是,稻草先生并没有戴他儿子那种狰狞的稻草怪物头罩。

也没有穿着白大褂一幅邪恶科学家的样子。

此时的稻草先生看上去似乎只有五十来岁的样子,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圆脸,鼻子很高,嘴唇很薄。

他保养的非常好,红光满面,可能实际年纪比企鹅人猜测的还要大一些。

他穿着一套非常昂贵的高档西装,衣领使用了来自东方的丝绸面料,挺拔的同时还有微弱的反光。

他的领口和袖口都有价格不菲的宝石饰品,就连衬衫的扣子,都是紫宝石制成的。

“你们来了?”他也没有露出什么阴森的笑容,反而笑的十分温和。

只看他这个样子,谁能想到当年就是他狠心将恐惧毒液注射到小乔纳森体内,让小乔纳森的悲惨童年成为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也铸就了那个哥谭市恐怖的稻草人。

他们都以为稻草人的父亲死了。

但他其实一直都活着。

其实在美漫里,对于高智商角色,可操作性越大,他们能创造出来的力量就越大,直接打一架他们未必能赢,但给他们足够条件,他们凝聚出来的力量可就可怕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蝙蝠侠与谜语人。

尤其是蝙蝠侠,那是给他足够的准备时间达克赛德都杀给你看到男人。

“我以为那些死人军团就足够把你们挡在医院外了。”

他的手微微用力,实验台上一股红色的液体迸溅了他笔挺的西装。眼前的一切让企鹅他们惊呆了。

“稻草先生…你…在做什么?”企鹅人喃喃道。

稻草先生的目光转向门口惊讶的呆滞的一行人,一双黄色的眸子满带着阴郁与暴虐,像是一只即将猎食的鹰隼,但是这股情绪很快就消散了,温柔又重回了他的眼睛,像平时一样,温柔谦逊又富有着亲和力:“怎么了?”他含着笑……

不会错的,约书亚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和他是同类。

面前的血迹和那团白色的浆糊就是最好的证明。

稻草先生满是温柔的卸下手套:“请稍等一下,这次的实验品有些不够听话,我正在研制新的辅助治疗工具,下次,我的作品应该会更加完美。”

说完,他眨了眨眼睛,哦,还是那个温柔的医生。

“我之前是一所精神病院的主治医生,对,就是阿卡姆疯人院。

从我还是个医学生开始,我就一直在这所精神病院。从实习到成为主治医生,我在这呆了20年。

虽然一直在精神病院这种环境,但是我温柔善良,脾气温和,同时又富有对工作的钻研精神,因此深受同事和病人的喜爱。”

稻草先生甩了甩红手套。

“我在这家精神病院实施的是被大都会人称作的“安抚疗法”——所有的惩罚一概废除,甚至连拘束也很少采用,病人虽然暗中受到监护,但却任其充分享有表面上的自由,他们大多数都被允许在房前屋后散步,并像正常人一样衣着打扮。”

“当我原来的方法还在施行的时候,我的病人被允许任意在周围漫步,那时一些轻率的来访者常常引发他们危险的癫狂。因此我不得不实施一种严厉的封闭法,凡是我信不过其谨慎者均不得进入这家病院。”

“那么,你是说我曾听那么多人提及的那种‘安抚疗法’已不再实施?”企鹅人谨慎地问道。他不知道稻草先生为什么突然说起自己早年在精神病院的经历。

“我已决定永远废弃那种方法。”稻草先生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我可以告诉你,安抚疗法大体上就是一种迁就纵容病人的方法。我们从不反驳病人脑子里冒出的荒唐念头。相反,我们对这些奇思异想不仅迁就而且鼓励;而我们有许多最持久的治愈效果就是这样达到的。”

“但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