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公元195年)。
“主公~主公。”
正在屋内疲惫揉着眉头的张扬突然听到了小声的呼唤,抬起头一看,只见鬼鬼祟祟的的杨丑小心翼翼的进入屋内。
“杨将军你这是?”
看着曾经自己麾下部将杨丑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后,张扬不由心中一惊,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狐疑神色。
只见杨丑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一抬头只见两行清泪滑落,这一幕更是令张扬一惊。
“主公!呜呜~”
重重一抱拳的杨丑顿时低声哭泣起来, 更是愧疚的悲戚道:“都是末将无能,令主公沦落至今,末将之罪也。”
杨丑悲声的哭泣下,张扬惊愕的脱口道:“将军何意也?”
只见杨丑眼含热泪沙哑道:“主公,小人听闻温侯吕布准备暗中对主公下手,末将无能!”
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更是令人见了都忍不住的感慨, 而张扬却是愣住了。
“吕布要杀吾?”
仿佛没有看见张扬拿愣愣的神情般,杨丑自顾自的开始了表演, 满脸的泪痕更是透着忠义之相。
“主公,岂不闻韩馥前车之鉴,那吕布夺并州军政大权,让主公在这魏郡一小县城,这不是忌惮主公乎。”
“咱们并州的将领一个个都被北凉军分化拉拢,如今主公麾下可还有一支兵马?”
杨丑的一番话下来,张扬脸色逐渐阴沉难看起来,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咬牙切齿道:“没有!”
看到张扬拿阴沉的脸色后,杨丑心中顿时一喜,可脸上依然佯装出一副哭泣忠心耿耿的模样。
“主公,如果这样也就算了,可属下暗中听闻,那吕布准备谋害主公。”
仿佛是怕张扬不相信自己办,杨丑更是一副咬牙切齿恨意难容的模样沉声道:“主公,想那袁绍四世三公不也没容下韩馥乎,吕布岂能容下主公?”
一句话令张扬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强忍着怒火, 低沉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奈何。”
如今张扬手中没有任何兵权,更没有丝毫权利,杨丑听闻却是一副忠心耿耿为自家主公考虑的模样。
“主公切放心,末将纵然是不要这条性命也要为主公谋一活路。”
“将军意欲何为?”看着脸色决然的杨丑,张扬忍不住的惊呼一声。
只见杨丑对着张扬重重的一抱拳,沉声道:“主公,末将欲暗中联络四世三公的袁绍,到时定能救出主公。”
“将军莫急。”
急忙拉扯住杨丑,张扬一副犹豫的模样,最后幽幽叹气道:“吕布如今大军在侧,你我又如何能逃出去,待吾想个万全之策。”
说道这里时,张扬更是小心翼翼的望了下四周无人后,悄声叮嘱道:“汝若有机会先暗中联系袁绍大军,待吾探查些重要情报,若不然纵然是投靠了袁绍,你我主仆二人寸功为立不说,这场大战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一旦吕布胜了,你我又成他人刀下亡魂也。”
听到自家主公这句话后,杨丑内心已经充满了狂喜, 强忍着激动,露出一副感动的模样望着张扬。
“主公!保重!”
张扬重重的一点头,只见杨丑又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屋子。
待对方身影消失后,张扬眼眸中闪烁起无穷的怒火。
“哼哼,吕大头,这一次你可是要欠吾一个大人情了。”
袁绍军营。
“主公,张扬帐下部将杨丑暗中欲投靠主公,更是暗中拉拢了张扬。”
足足半月过去后,许攸激动的踏入帐内手舞足蹈兴奋的说着。
而袁绍正在火盆前取暖时,看到激动的许攸顿时兴奋的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子远,莫非?”
只见许攸激动下更是面露红晕,笑着说道:“天助主公成就霸业啊,不仅是张扬准备投靠主公,更是带来了一条绝密信息。”
“子远速速道来。”
这一刻袁绍不由兴奋起来,他和吕布对峙半年之久了,这粮草消耗是一日胜过一日不说,幽州的公孙瓒势力近日来更是有死灰复燃之状,他早就心急如焚了。
“主公,那吕布收编了并州军后,原张扬麾下部将杨丑因违反军纪被打了二十鞭子,更是降为军侯,心生不满欲投靠主公。”
“嘿嘿,当时在下听闻此人乃原先张扬部将后,暗中令其不要声张,看是否能劝动张扬,结果。”
只见许攸满脸红晕,一副骄傲的模样捋着短须,袁绍丝毫没有介意不说,更是大笑道:“子远快说,急煞我也。”
只见许攸幽幽道:“那杨丑暗中联络张扬,恐吓说吕布准备暗中对其动手,果然张扬惧怕不已,不仅准备投靠主公,更是有一条绝密乃至主公成就北方霸主的机密。”
说道这里时,袁绍兴奋激动的上前拉住许攸的手臂,狂喜道:“是粮草否!”
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可袁绍还是忍不住的惊喜问道,许攸听后也是傲然大笑的点头。
“不错,吕布的粮草囤积之地,在立冬之前已经从并州上党一带牵至冀州地界。”
哈哈~
竟然真的是吕布大军粮草囤积之地,这个消息令袁绍兴奋的手舞足蹈连连拍着许攸的手背,“子远吾之张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