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小将正是幽州公孙瓒之子公孙续,此时痛哭流涕下,禀报着幽州所发生的一切。
吕布悲哀的一叹气,随后起身亲手扶起故人之子后,情不自禁的叹气道:“伯圭兄就你一个独子,你可要保重身体,要不汝先回长安可否。”
对于吕布的安慰,公孙续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可听到要送自己去长安,他顿时坚决的摇头。
“温侯,父仇未报,子岂能独活!”
对于年轻人的仇恨,吕布叹气摇着头,“伯圭兄信中有过交代,希望看在我和他的交情上,保你一世富贵。”
“若在军中,莫说是你,纵然是吾也不敢妄言保你一生无事。”
吕布更是拿着公孙瓒的亲笔书信,其中更是诚恳的祈求着吕布能看到盟友的份上,还有曾经同为边疆大将的面上,保留他公孙家这一血脉。
父命难为!
公孙续留着泪水,不甘的死死盯着吕布掌中的那封信,痛苦下更多的是思念!
他的父亲虽然严厉,甚至令他从小充满了惧怕多过亲情,可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
而吕布也是能理解年轻公孙续的心情,不由摆手道:“这样吧,你先在军中休息月余,随后吾便令人护送你回去长安。”
“去了长安,给你找几门亲事,待伱给公孙家延续香火了,汝再来军中请命,吾定不推脱如何!”
吕布这一句话顿时令公孙续露出喜色,急忙抱拳道:“温侯此言当真否?”
一个是家族父仇!另一个他堂堂白马将军的子嗣,更是学了他父亲一身的本领,若就这么一辈子,他当真是不甘心啊。
吕布见状后轻笑的点头,“吾吕布这点话还是可信的。”
听到这话后,公孙续直接单膝跪地抱拳大喝道:“公孙续拜见主公!”
说罢后,公孙续更是抬起头直视着吕布,沉声道:“主公,这一次吾能逃出来,还要多亏父亲麾下的白马义从!”
吕布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顿时一惊,“白马义从?”
只见公孙续坚定的点头,沉声道:“虽然界桥一战白马义从败了,幽州战场上也是损失不少,可这一次父亲为了护送吾出来,白马最后的精锐八百三十六人全在营内。”
说道这里后,公孙续更是重重的一抱拳,大喝道:“白马自此便是主公麾下之枪,画戟所指之处,白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公孙续的坚定的神情,吕布更是豪迈的大笑起来,“好啊,天下三大大精锐铁骑,飞熊军已经葬身洛阳,天下唯有吾麾下的狼骑和伯圭兄的白马,如今白马未灭当真是一大幸事也。”
“正好吾麾下有一员大将出身幽州白马。”
吕布说道这里时,更是轻笑道:“吾这就令此人统率仅存的白马,不仅如此,吾更要调拨三千骑兵,让白马再次出现在北方大地上。”
“多谢主公,主公恩德,父亲九泉下得知后定会感谢主公。”
公孙续更是重重的一抱拳大喝,而吕布更是笑着摆手道:“汝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武艺熟读兵法,日后待汝回到军中后,这白马义从,还是得有一支公孙的旗帜。”
吕布的这一句话几乎就是在向公孙续保证了,保证日后还会给他一支骑兵,而且还是白马义从。
感激的心情下,公孙续是重重的一抱拳,随后便被带下去休息了。
当公孙续离去后,一侧低头审阅军务的贾诩一言不发,而郭嘉却是露出了笑容。
“主公,高啊,不仅收了一员小将,更是得到了一支精锐骑兵,更是能借白马之名。”
这里的白马所指的是公孙瓒!可不是白马义从。
郭嘉轻笑下,看的吕布更是摇头叹气,“伯圭兄护卫边疆数十载,可惜啊。”
而郭嘉却看到了实质的利益,拱手道:“主公,公孙瓒一灭,幽州平复,袁绍定会从幽州抽调精锐,尤其是骑兵!”
说道这里时,郭嘉眼眸中更是闪过一道精光,拱手道:“主公,可借白马将军之名,言其子在军中效力,更是为了报父仇,暗中联络幽州不满袁绍之人。”
“同时咱们军中出现一支三千的白马义从也是好事,明目张胆的在冀州纵横下,呵呵。”
郭嘉没有再说,吕布也是心领神会的露出了笑容。
是啊,一支三千精锐的白马义从突然出现在了冀州战场上,这个一旦传到幽州,恐怕公孙瓒的旧部不少人会重新燃起。
尤其是袁绍与公孙瓒交战多年,其麾下兵马大多都经历过白马义从的恐惧,虽然在界桥败了,但仍然不损白马义从之名。
“令赵云从军中抽点精锐骑兵,和公孙续带来的骑兵暂且组建一支三千精锐铁骑,依然还是白马义从!”
“告诉赵云,这一支骑兵骨子里还是白马义从,不会变!旗号也是白马义从!”
诺!
亲兵统领胡车儿咧嘴兴奋的一抱拳直接去通知赵云了。
而营帐内的吕布更是露出了笑容,幽州平定了,你袁绍虽然得利了,但他何尝不是得到了一些东西。
有的时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比如当白马义从纵横冀州的消息传回幽州后,一定会有人乐于如此。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