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公,袁绍临阵换帅,将麴义调走,现由高览掌控三军。”
当听到这话后,北凉大军中的郭嘉笑了,赵云更是狐疑的不断打量着对方,甚至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只见赵云那不满的眼神下, 看的郭嘉是一阵尴笑掩饰。
而吕布听后更是豪迈的大笑起来,“吾这一次可要好好看看袁本初有多大的心胸。”
哈哈~
邯郸到吕布的北凉大营,几乎是一条直线的百里,沿途五座大寨皆被袁绍大军占领,但同时吕布也引蛇出洞了。
十万大军对峙下,其中两侧山峦中更是隐藏着一支支精锐,不断的开始骚扰他们。
第四座营寨。
张a率领七万大军整军备战时, 傍晚时分, 只见一行急匆匆的千骑来到了他们军营内。
“将军, 少喝点吧。”
虽然令麴义火速返回邯郸,但桀骜甚至眼下这种情况,麴义怎能如此听话。
当晚直接便在张a的军营中停了下来不说,更是只顾自己的开始狂饮起来。
咕咚~咕咚~
一碗接着一碗下肚后,只见麴义脸色通红,死死瞪着来劝说他的张a,忍不住的嘲讽道:“怎么,张将军也来笑话吾麴义吗?”
“麴将军,你误会了。”
当张a得知麴义这位将军又被夺权后,他也是充满了同情,对方的愤恨他也没当当回事。
只见麴义看到张a那同情的眼神后直接冷笑一声,“呵呵,袁绍待吾何其薄也。”
“冀州生死存亡时,是吾麴义!冒死率领精锐在界桥大破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他袁绍这才有喘息之机坐稳冀州的。”
“幽州讨伐公孙瓒时, 那一次不是吾做先锋拼死冲杀,
若不然那公孙瓒岂会败的如此快。”
喝了几碗酒的麴义愤恨的不断发泄着一切, 他功劳不小,可就是因为性子太过硬板,甚至居功自傲才导致了袁绍的不喜。
张a深深明白这一点,更是幽幽的一叹气道:“将军,回去后好好向主公认个错,日后收敛下性子。”
你麴义也太过桀骜不逊了,明知主公被追杀,不仅不派出精锐营救,纵然是知道不过区区二十里地,他们能逃脱吧,可你总得意思意思吧。
聪明点的将领直接便率领大军去救主了,纵然是大败一场,回去后也是大功一件。
可你麴义倒好,哪怕稍微意思意思下呢,你令大军整顿备战,自己好歹亲自率领个万人或者几千精锐哪怕。
面对张a的劝诫,麴义直接迷醉的发出了悲戚的笑声。
“哈哈~他袁本初何其凉薄也,吾哪一点错了,为他袁氏一族拼死作战,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转过头, 望着张a那怜悯的眼神,仿佛刺到了他的软肋,只见麴义不屑的讥讽道:“张将军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
桀骜!
张a也是憋屈不已,老子好心来劝你,结果你到好,竟然不领情。
就在张a准备离去时,只见麴义直接冷嘲热讽道:“呵呵,张将军日后也要小心点才是,毕竟你也是曾经韩馥的部将。”
韩馥!
听到这句话后,张a脸色有些阴沉,袁绍夺取冀州确实有几分不光彩,其中他和麴义皆都是曾经韩馥的部将到是不假。
张a甩袖离去后,麴义大笑起来,然而就在张a刚刚走出帐外时,来自他们主公袁绍的亲兵已经到了。
“报~主公有令,特命麴将军日夜兼程赶至邯郸城!”
只见帐内的麴义突然怒而生笑的指着对方,“哈哈~好啊,好一条狗啊,高览!本将前脚刚走,汝便发号施令,好啊!”
“本将就在邯郸亲眼看着汝是如何败的!本将麾下的虎狼之士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能统率的。”
桀骜不逊的麴义直接指着这名来自袁绍的亲兵嘲讽起来,这个时候他们都清楚知道,这是高览借机发号施令。
邯郸到这里,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更何况对方来的方向也不对。
只见浑身酒气的麴义直接嘲讽的望着这名亲兵,上前拍着对方的肩膀,“麴义尊命,但你回去记得给高览小儿带个话。”
“吾麴义能统率精锐击败白马义从,换个阿猫阿狗恐怕就会被撵着打了。”
哈哈~
张a亲眼看着麴义狂笑的从营帐内走出来,直接翻身上马招呼一行精锐大喝道:“走!出发邯郸。”
轰隆隆~
麴义走了,酒未喝完便连夜朝着邯郸而去。
昨夜的麴义还是威风凛凛的统兵大将,带领着大军一路所向睥睨,今夜却换了一人般,如此狼狈,如此憔悴。
张a幽幽的一叹气,或许麴义说的对,他们这群曾经韩馥部将的污点在袁绍麾下一辈子也洗刷不掉的。
轰隆隆~
邯郸!
夜幕下,府邸内,只见马车流出了殷红的鲜血,袁绍双目赤红气喘吁吁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掌中还拎着一柄滴血的长剑。
车内!一名五花大绑,嘴巴都被堵着的刘氏!袁绍的正妻,此时瞳孔放大,圆睁不敢置信的失去了生息。
她想到了一切,甚至会被敌人侮辱,毕竟在这个时代,俘虏的下场有多凄惨她是早有预料的,但是在恐惧绝望下,她看到了自己的夫君!
双目赤红,在她恐惧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那柄锋利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口,鲜血横流下,染红了粉色的纱衣。
“贱人!贱人啊!”
袁绍嘶声竭底怒吼咆哮质问下,刘氏渐渐失去了生息,她至使也不明白为何!为何她的夫君会亲手杀了她。
哐当~
马车外的珠宝箱子被袁绍随意的踹到,狼狈气喘吁吁的坐在马车上的袁绍渐渐露出了报复完后嗜血的笑容。
“哈哈,贱人,妒妇!若不是汝刘氏一族身份,岂能容你猖狂。”
原本历史长河中,刘氏不顾袁绍尸骨未寒,一心只想着嫉妒和报复,她下令把袁绍的五个侧室全部杀死。随后她又担心这五个侧室死后去袁绍面前告状,于是她把这些人的尸体拔掉头发,脸上涂墨,进行毁容。
死人的事情解决了,活人的威胁还没解决。刘氏又派儿子袁尚把袁绍五个侧室的家人全都杀死,以绝后患。
由此可见,刘氏歹毒也不为过。
喘着粗气的袁绍兴奋的大笑着,终于他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这个贱人污了自己的名声了。
凌乱的发丝下,袁绍浑身轻松的准备走下马车,突然嘎吱一响,他低头一看。
只见借着月色下,刚才被他踹下马车洒落了一地的珠宝中,竟然还隐藏着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