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京城权晴就没有心情玩笑了,连续四个夜晚西京重臣遇刺,让她头疼的是遇刺的对象有她的人也有父皇的人,而且是无差别刺杀,人都没大事,但是闹得西京人心惶惶的。
“是谁?是谁在和我作对?!”权晴一改往日的媚态,一股杀气遍布周身。
“殿下,这事儿应该是陛下的亲信所致,让琉璃阁去查吧,他们总会有办法查到的。”厉躬身体僵直一副准备逃跑的样子。
“关中的百姓怎么样了?”权晴突然想起来,她不傻,民生问题是目前最为关键的。
“西京城三大粮仓已经开放了两座,一座援助洛辰,一座开放粥棚,基本上温饱不是问题,但是大量流民在西京城外,必须得想办法安置了。”
“让亲民官去想办法安置,但是有一样不可让他们进城,不是本宫狠心,流民入城会造成大麻烦的。”权晴紧锁着眉头说道。
“臣即刻去办,”而后厉躬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家父传信来,说陛下那边是不是在年前就回京?”
权晴想了一下说道:“让父皇在洛辰过年吧,西京现在情况有点失控,他让洛辰更安全。”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即便是夺权了,亲情还是要兼顾的。
权晴的判断没错,西京重臣及其府邸遇刺的事情是明鉴司操作的,但是让西京明鉴司不安的是,厉氏府邸的遇刺案不是他们做的,但手法却是相似的一致。
“大人,要不要通报莫侯那边?”一名农夫打扮的人一边喝着羊汤一边无意的和老板聊着。
老板摇摇头说道:“不能就这糊里糊涂的报过去,宝庆公主正在巡视整顿明鉴司,她可是澄侯手把手教出来的,我们就这么送上去就是在为难莫侯。”
“但是兄弟们已经尽力了,要不给白衣祠的人发信号吧,有些更深的事情也许他们清楚些。”农夫为难的说道。
老板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借助给他送蒜,小声说道:“嗯,就这样,给他们发信号,估计晚上就会有消息,晚上我收摊后丙号地见。”
两人之间的交谈很是自然,就像是非常熟络的关中汉子聊天一样。
果不其然,白衣祠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将信息送到了明鉴司的丙号地,老板和农夫两人对此颇为无奈,都是谍者,而是是中原排的上号的谍者组织,即便是鸾台和锦衣麒麟又或是琉璃阁都忌惮他们,但是在白衣祠面前感觉赤裸裸一般的存在,让人很不舒服。
“你怎么看?”老板率先说道。
“‘朱厌’,这个组织我也是隐约听过,以为不过是江湖人讹传的,看来还真不是讹传。”
“白衣祠不让我们管,看来这个‘朱厌’很让人讨厌啊!”
“那咱们还接着按原计划进行?”农夫带着疑虑问道。
“继续吧,照常向莫侯汇报,计划顺利!”
从腊月初一起,直至除夕夜,非常规律的每夜都会有大臣府邸和大臣受到不同的伤害,整个朝堂都快瘫痪了,权晴不得以将在荥阳的琉璃阁阮锋调回来,同时让禁军分批次对在西京大臣的府邸进行保护,焦头烂额已是权晴最近的常态,心中已经起了迁都的心思。
“殿下,老臣查出来这些人是来自流民中和西域异族,还有北慕的人,估计是趁着陛下在洛辰东巡想要对我朝都城进行报复。”阮锋一板一眼的说道。
“有劳阮公了,洛辰和荥阳那边情况如何?”权晴试探的问道。
多年的谍者生涯和敏锐的嗅觉,大致让阮锋猜到了权晴的心思,虽然她没有直接问,但作为臣子不能不说。
“殿下,荥阳,洛辰都很安稳,而且宣军主动退出了伏牛山,沐大将军已经安排一万人驻防伏牛山了。”
虽然这是好事儿,但是阮锋总觉得不太对,宣军占据伏牛山对洛辰是一种威胁,虽然宣军以兵力分散和南阳内部不稳为由撤离,看似说得通,但实际上有大问题,不过一万人对伏牛山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权晴还想说什么,但是一个急报让她闭嘴了。
“殿下,不好了,北衙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