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
铜人踉踉跄跄的退后,双手猛地下锤。
施烈本想再度压榨身体的极限,而干涸的经脉河床上,不知何时又诞生出一股溪流,他借助这仅剩的机会。
身形急冲,脚尖冲着铜人的颈部,狠狠戳去。
“噌!”
脚尖上挑!
竟然直接挑飞了铜人的头颅。
“滋滋……滋……”
一阵火花,夹杂着齿轮转动的声音,最后一具铜人倒地。
全场只剩下施烈一个人还站着!
“呼……呼……”
静谧的演武房,除却铜人报废的杂音,施烈只听得见自己疯狂的心跳,以及如扯风箱一般的喘息!
“痛……痛快!”
施烈双手扶腰,汗如雨下,艰难的一步一步朝外走去,随着演武房大门缓缓升起。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施烈突然从漆黑的环境中,被强光照耀,下意识双眼微眯,抬手遮住阳光。
“嗯?”
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时,却发现谭江海和庞火山正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
“过了?”
“过了!”
谭江海扶手而立,闻言微微点头,可背负在腰后青筋暴起的双手早已出卖他激动的心情。
“头都挑飞了?”
庞火山扒着门框,扭头激动道。
“嘿嘿,一时没收住,山哥多少钱,我赔你!”施烈挠着后脑勺解释道。
“赔什么赔?”庞火山一瞪眼,高喊道:
“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挑飞的好,怎么不多挑几个人头?”
“……”施烈摇头一笑,想来山哥也曾经在十八铜人面前吃尽苦头吧?
“回去好好洗个澡!晚上咱爷仨喝一壶!”谭江海拍着施烈的肩膀。
“诶!”
施烈忙不迭点头。
庞火山眼前一亮:“喝酒,喝酒好啊!”
回到庭院,施烈上了二楼,冲凉。
楼下,客厅。
“列祖列宗保佑!”
谭江海面对牌位,手持三炷香,插入香炉,却大不敬的拿起牌位,扣开牌位背部的缝隙,内部竟然有储物的空间,他取出一本手掌大小,一指厚度的秘籍。
庞火山见状,笑开了花,双手握拳,显然内心也有些激动。
傍晚。
施烈洗完澡,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下楼。
满桌的菜肴早已炒好,比之以往更加丰盛,庞火山和谭江海端坐在餐桌旁,神色皆严肃无比。
施烈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坐在空位上,问道:
“谭叔,山哥?你们今天是唱的哪出?”
“你来凶兽屠宰场也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进步神速,但自从生命力达到一点以后,你也未曾学习过观想之法对吧?”谭叔问道。
“对!”施烈点头道:
“这不是忙吗,观想之法反正开学也会教!”
“基础观想法?动物观想法?还是器物观想法?”谭叔嘴角不屑道:
“你要真学了后两种,人也就废了!”
“啊?”施烈一脸不解,恳切道:
“还请谭叔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