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你放心,我懂!”
对一队队长来说,王氏财阀这种体量的家族势力根本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可是他很年轻,心中还抱有一腔热血,他也想探明个究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加入武备局,才会被王无忧看上,提拔为武备局的一队队长!
身上带着这份职责,那就必须要做一些超出风险以外的事情!
一队队长起身离开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
而办公室内。
王无忧眉头微皱,手指在桌面轻敲。
半晌,神色大定,当即拎上大衣,离开了武备局,中途拨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王无忧和,睚眦,囚牛会合。
王无忧将搜查到的一部分真相,告知给了睚眦,和囚牛。
两人听完,面色凝重。
如果这是事实,那么牵扯到的就不是王子同的一家试药机构而已。
要知道华鼎市十八个区有将近二十多家收容所和孤儿院,收养的人一般都是贫民窟,以至区外的墟民。
他们的死活,一般没有人管。
所以,建立这些收容所和孤儿院的人,都是华鼎市德高望重的商会成员以及富商高官,甚至,孤儿院收容所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政绩门脸,是他们的护身符。
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他们所塑造的不败金身!
事实如果真如王无忧所说,那么牵扯到的将是一张无比庞大的关系网。
睚眦放下手中的茶杯,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低声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回去告诉荆棘会长,将他们一网打尽!”
睚眦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气,他从来见不得如此草菅人命的勾当!
“且慢!”
囚牛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睚眦,解释道:“别猴急,先坐下!”
“既然王局长,把我们叫过来,那一定是有他的考量,听听看他的想法!”
王无忧这时候也附和道:
“没错,睚眦你先别急,你看不惯难道我们看得惯吗?”
“但这个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睚眦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地坐下。
囚牛望着窗外,夕阳西下,漫天的火烧云,仿佛将天空染上了血迹。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压抑无比。
良久之后,囚牛才开口说道:“按理来说,如果事实真是我们预想的那样,那真相未免也太过恐怖了,可是为什么呢?”
“哪有为什么?”
睚眦纳闷地问道。
“你不懂!”王无忧解释道:
“试药机构能赚多少钱?即便是华鼎市这一整个试药的市场,都给王子同去做,那一年到头下来,能赚多少钱?”
“能转到王氏财阀制药厂的一成,还是半成?这笔钱分明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那既然是一根毛,为什么那些达官显贵会冒着金身破裂的风险掺和进来呢?”
“要知道他们开这些孤儿院收容所,可不止四五年了,明明可以每年将手指稍微松一松,吃的脑满肠肥的随便洒几口剩饭,就足够养活他们手里捐赠的收容院和孤儿院,还能被无数人夸口称赞,要名有名,要利有利!”
“这只不过是他们随手而为的一步闲棋而已,可是一旦这个真相暴露,后果有多严重,你我都知道,所以我现在一直很纳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睚眦闻言,眉头紧皱。
王无忧的一番话,打开了他心中的疑惑。
是啊!
为什么?
此时囚牛开口道:
“我也正是有这个疑虑,或许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那里一定有我们并不知道的内幕,我们要想想他们为什么愿意加入到这个关系网中来,又为什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只有把这些事情全部想明白之后,我们才能做到打蛇打七寸,老虎苍蝇一起打,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王无忧闻言点头道:
“这也是我的想法,所以我们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惊动他们,就算之后的调查也应该暗中展开,派遣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这件事我这边会随时和你们联系,互相沟通双方手中的情报!”
“好的,没问题!”囚牛闻言点了点头,他解释道:
“那王子同的试药机构就由你负责,至于那些达官显贵的家庭住宅,以及收集资料和证据方面就交给我和睚眦来办,晚上回去我会跟会长通通气,同时让人在观想者协会抽调一批精英,集中精力侦办这件事情!”
“必须要尽快了,不然拖下去,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失踪!”
“王子同我负责没问题!”王无忧闻言解释道:
“但你有一点我不认同,快可以,但一定要求稳,如果我们打草惊蛇,被他们察觉将这条线斩断,又或者推出几只替罪羔羊出来,那事情就不妙了!”
听来听去,睚眦也算听明白了,他身子前倾看向两人,说道:
“如果按照我秉持的理念,三木之下,和求不得,但我知道不能这么做,所以我听你们的,可要想这件事又快又好的办成,还不能惊动他们,我们真的得费点心思了!”
三人一番交谈,将各自的想法一一说出,而后总结汇总成一套完整的方案。
待到夜深时分。
三人各自离开。
王无忧返回武备局找到一队队长,仔细叮嘱。
睚眦前往观想者协会,召集九位队长抽调精兵强将。
囚牛则是来到荆棘会长的家中,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细细讲来。
荆棘得知了这件事后,二话不说立马放权,让他们三人放心大胆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