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沈云竹问道。
两人同时转身。
半夏说道:“没什么,就是王妃这帕子,有一股人参味,我们两人便在说是谁熏的帕子。”
京中贵女很流行熏衣物。
她们记得,并没有买人参味的香料。
沈云竹微瞪眼睛:“什么人参味的帕子?”
白芍拿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就是这条,还是奴婢给您绣的竹子呢。”
烛光昏黄,但沈云竹也看得清,这是她白日里擦过眼泪的帕子。
她不信,走过去拿着帕子好好嗅了嗅。
果然是清苦的人参味。
她有些失神,愣了好一会儿,满脸的难以置信。
“王妃,有什么不对吗?”白芍有点慌神了。
“不对!当然不对了!”沈云竹回过神来,急忙惊喊,她抓住白芍的手,“我鼻子坏掉了是不是?怎么会有人参味呢?”
半夏则说:“王妃的鼻子没有坏掉,我们闻着也是人参味呢。”
沈云竹脸色白了白,赶紧让她打一盆水进来。
一定是个意外,洗洗就好了,这人参味一定能洗干净。
水端了进来,沈云竹还用上了皂角,将帕子前前后后洗了四五次。
白芍忍不住在旁劝道:“王妃,您若是不喜欢这味道,不如把帕子丢了吧?”
“不用,我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沈云竹忽的一顿,“我就喜欢你绣的竹子,我不想换。”
白芍笑了笑,眉眼温柔:“王妃喜欢,奴婢多绣几条。”
沈云竹胡乱点点头,打发了她们出去。
人参味似是被洗去,她终于松了口气。
她还在深山中修炼之时,老族长便对他们说过,若对着一个男子流的眼泪,会散发出经久不散的人参味,便是对那男子动了真情。
动情看似是小事,可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男子若再与别的女子厮混,人参精会遭到反噬,也就活不长久了。
所以在人参精一族里,有许多男女都会因此丧命。
刚才定是她们的错觉,她怎会对顾北凛动情呢。
将帕子晾晒在侧,再三确定没有人参味,她才安心睡觉。
翌日一早,沈云竹早早就醒了过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帕子。
刚拿着接近鼻子,便闻到了人参味。
她石化在床上,直至到顾北凛在外敲门。
“云竹。”
猛地听见他清朗的声音,沈云竹心跳如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怎、怎么了?”
“要放置寒玉床,就得换个院子,你瞧着隔壁的院子如何?”顾北凛问道。
沈云竹心里乱糟糟的:“王爷安排就行。”
门口的顾北凛觉得她今日有点怪异,问道:“你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