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凛不禁觉得好笑,“还有这事?看来她是大祸临头了。”
见她不大明白,他便顺口解释道:“灵州是有名的粮仓,她几年都不进京一次,陛下和太后还不铆足了劲讨好?”
无论是百姓,还是军人都要吃饭,可见灵州有多重要。
清河长公主眼睛瞥向沈韵盈,嘴角泛起冷笑:“不就是陛下新纳进宫的沈婕妤嘛。”
顾策舟和殷太后齐齐看向她。
沈韵盈面色苍白,急忙跪了下来:“嫔妾……嫔妾那日是无意打碎了东西,所以才让长公主受惊了,请长公主降罪。”
清河长公主却道:“听说你本来是落选了,后来陛下又选了你进宫,你肯定是很得陛下喜欢,我哪敢当着陛下的面降罪于你。”
顾策舟狠狠地瞪了沈韵盈一眼,脸色都阴沉了,急忙道:“姑母,她既然有错,岂能不罚。”
他一心想讨好姑母,多年的谋划,竟被沈韵盈给破坏了!
清河长公主面色淡淡的,“陛下如果舍得,是该好好立一下规矩,不然后宫以后都要乌烟瘴气了。”
“姑母教训的是。”顾策舟转过头,“沈婕妤,出去跪两个时辰,好好思过。”
“陛下……”沈韵盈说哭就哭,眼睛通红,看起来很是委屈。
外头这么大的太阳,她皮肤如此娇嫩,跪上两个时辰,她以后还能见人吗?!
顾策舟看着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加生厌。
他需要的不是这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子,他现在后悔不已,怎就将她接进宫了。
“难道还要人把你拖出去吗?”
沈韵盈再次将目光看向殷太后。
可殷太后垂眸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没有办法了,沈韵盈只能去求沈云竹:“大姐姐……”
沈云竹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她若开口,长公主应该会消气。
“我用的烫伤膏,对晒伤同样有用,沈婕妤,你是想买吗?”沈云竹抢先一步问道。
沈韵盈眼神含着恨意。
宫女已经到了她跟前,“沈婕妤,您还是快出去跪着吧。”
惹怒了陛下,处罚只会更重。
沈韵盈咬咬牙,起身出去,又在凉殿前跪了下来。
没有蒲团,她的膝盖疼痛不已。
顶着炎热的太阳,才不过一小会,她已经汗如雨下,脸颊发烫。
最难受的是,来往的宫人们都会瞧她一眼,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殿内。
清河长公主面色稍缓。
她见沈云竹不肯收下礼物,又劝了几句。
殷太后眸光暗闪,则说:“长公主,有人向哀家状告,说如今的靖王是假冒的。赏赐送礼之事,不如等查清楚再说吧。”
一语惊人。
顾北凛挑眉,看似有几分担忧。
沈云竹的心一紧,下意识抓紧了扶手。
顾策舟皱着眉头:“母后,皇家血脉岂会有假?”
清河长公主沉着脸:“太后,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