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捕捉到关键点,道:“如此说来,靖王是早觉察到蹊跷?”
话音刚落,顾北凛就回来了。
他身上沾染了夜里的寒气,故而没有第一时间走近沈云竹。
他眉头轻蹙,说道:“被人先下手了,人已经死了。”
罗映晚则说:“这药是在城东药铺买的,那药铺信誉极好,那掌柜也说这药很不错,所以我们才没有过多怀疑,这掌柜必定是参与其中了!”
她想把护卫都喊上,去城东药铺拿人。
“本王派人去查看了,药铺的人早已被灭口。”顾北凛说道,“就连推荐这个神医的副将,一家老小也无一幸免。”
越国公等人暗暗心惊,这好大的一盘棋!
而且还反应迅速,让人查无可查。
越国公目光钦佩,“想必靖王是觉察到不对,所以才晚上来访,此次是多亏了靖王。”
少帝挑了个顾北凛安插进龙卫司,他本是不看好的。
今日他却是开了眼。
故而,他起身欲要给顾北凛行一大礼。
顾北凛上前把人摁住,道:“国公爷不必客气,你是长辈,又替大晋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于公于私都是应该的。”
越国公高兴不已,转头对国公夫人道:“你瞧瞧,咱们这女婿多会来事。”
国公夫人翻了个白眼:“宴席还没摆,云竹还未向你敬茶,你也不嫌害臊。”
“害臊什么,云竹连礼物都收了,还差那一杯茶吗?”越国公说道。
沈云竹被逗笑:“国公爷说得是。”
“还喊国公爷?你得喊义父了。”越国公纠正她。
“对啊,云竹姐姐,快喊义父啊!”罗映晚催促道。
沈云竹顿了顿,觉得心里升起了一抹暖意,就像在寒冬里喝了红豆汤一样暖。
她在这儿也有了关切自己的人了。
她抿抿嘴:“义父。”
“好好好。”越国公眼眸亮堂,连说几声好。
他激动不已,又赶紧让国公夫人拿出一对翡翠镯子,死活都要沈云竹收下。
罗映晚盼了这个姐姐许久,也跟着送礼。
更深露重了,他们才离开越国公府。
“是谁用这么毒辣的法子害义父?”马车上,沈云竹便忍不住问道。
“不好说。”顾北凛此次也捉摸不清,“国公爷掌控京畿大营两万禁军,想他出事的人有很多,毕竟这个位置极为重要。”
“那人会再次下手吗?”沈云竹问道。
“此次是因为那副将是他信任之人,所以他才没了戒心,现在打草惊蛇了,国公爷会更加防范。”顾北凛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
他看向窗外,街上寂静,街道房屋都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勾了勾嘴角,接下来的戏肯定很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