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吃的,她一口都不会吃!
沈云竹心思一动,“你奶水不够,不是还有个奶娘吗?”
“对!怎就将她忘了!”半夏回过神来,立即出去让严卫把奶娘带过来。
严卫动作很快,可那屋子早已空了。
他气急败坏,“肯定是那奶娘害了小肉团!该死的,我立即去抓人!”
敢对他女儿下手,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半夏也是气恼,瞪着严卫,“这奶娘是你聘来的,你不是说,她足够可靠可信吗?为何现在她能害了小肉团?”
“我……我聘请她的时候,她的确是身家清白啊。”严卫不知如何辩解。
半夏说道:“身家清白有什么用,你得将她的命攥在手里,这才能让人老老实实的办事!我真是错看了你,早知道这种事就不该交给你去办!”
人是严卫聘请的,如今出了事,他自己都很自责,更不敢顶嘴。
半夏气在头上,又放了狠话:“你根本没将小肉团放在心上,你不配做她的父亲,我们先前说好的婚事,就此作罢!”
院子里的下人都看了过来,有些惊讶。
严卫红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半夏:“不可!你聘礼都收了,婚期也定下了,你……你不能反悔,更不能让小肉团喊别人做爹。”
他一张脸毫无血色,白得吓人。
“我退给你就是了……”
沈云竹已经走出房间,打断了半夏的话:“半夏,此事虽是严卫的疏忽,但他一直将小肉团放在心上,凡事都亲力亲为。”
“可是……”半夏抿抿嘴, “小肉团现下被人害了,他怎么也得负责。”
“他是要负责,我相信严卫以后会更加小心。但有些话,说了出口后有时候就收不回来了,你明白吗?”沈云竹说道。
严守和严家都随着大军去了北境,严卫一个人管着王府的守卫,还要照顾着妻女,有些疏漏是正常的。
这不是无法挽回的错误,半夏气归气,但不该一下子就放出狠话,不给严卫一个补救的机会。
半夏有时候的性子就是倔强:“我刚才说的话,并未想过要收回,我并不后悔。”
严卫幽深的瞳孔紧缩,眼底的悲伤让人一眼看穿。
他僵着脖子,冷声道:“你……你三番五次拒绝我,我早该知道,你瞧不上我。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你若不想与我成亲,我亦不会逼迫你。可……小肉团也是我的女儿,你还是得让她喊我一声爹爹。”
半夏看着他从悲伤变成了冷漠,心中竟有说不出的闷。
可话已经放了出口,她不能收回。
故而就说:“行,但如果你还毛毛躁躁的,害了小肉团,我不会让你再见到她。”
严卫紧握了一下拳头。
此刻他想问问半夏,她究竟有没有心。
可自尊让他把话咽下去。
就算问出来,也是被她羞辱而已,他可不想再听到这些伤人的话了。
只怪他没做好,让小肉团受了伤害,才会让半夏拿住此事大做文章。
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可见自己由始至终都没能走进她的心,她并不想嫁给自己。
如此,也罢。
他默默守护也无妨,只要能见到她,见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