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仪应该不难学。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礼仪礼仪,不仅有行礼问安,还有走路和吃饭时候的礼仪。
沈初珩本就是个规规矩矩的小孩,学起来好不费劲。
但沈初宜就不一样了,她平日连坐着都没形,吃饭更跟打仗一样,这对她来说,好比是十大酷刑。
太难熬了!
白芍再好的脾气,也险些被气吐了血,想双眼一闭,直接去世。
最后还是顾北凛出马,说道:“这样吧,宴席前,你吃饱喝足,在宴席上就不必吃什么了。若是坐得闷了,就让白芍带你出去好了。”
他并不需要他们给自己争什么脸面,他开这个宴席,是有别的意思。
沈初宜一脸欣喜,“爹爹,可以这样吗?”
“嗯,不碍事的。”顾北凛说道。
沈初宜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她就不用练得那么辛苦了。
虽然有些公务是送到了盛京去,但仍有不少琐碎事要顾北凛处理。
姐弟两也不打扰,他们出去后,沈初宜便想着去逛逛园子,沈初珩则是把人拽住,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跟我一起练练字。”沈初珩说道。
“啊?你还敢命令我,你是我哥哥吗?”沈初宜一脸不屑。
“可我是经常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弟弟。”沈初珩给她摆好了宣纸和笔墨,“你不练,以后有什么事都别来找我。”
沈初宜磨了磨后槽牙,可偏偏自己拿他没办法,谁让他掐住了自己的死穴呢。
“好的,弟弟。”她变脸极快,笑着应道。
其实她不蠢,只是性子活跃,坐不住。
沈初珩也没让她练多少,一次只练三个字。
她知道自家弟弟的性子,如果是鬼画符,他肯定会更加生气,所以她认认真真的写起来,尽管不大好看,可她是用心写了。
严守在外来回看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白芍:“你不如问问清楚,究竟哪个才是年长的。”
怎么看,调皮捣蛋的沈初宜都不像是姐姐。
“就算年长,也不过是早生了一刻钟,也没大多少。”白芍摸了摸下巴。
“不过小少爷这性子……倒是与以前的王爷很像。”严守回忆着从前。
小小年纪,一样的沉稳懂事,在很小的时候,已经有自己的主意。
看来王爷就算换了一副身体,问题也不是很大。
因为要开宴席,关越早就开始打点,送帖子,布置正堂,挑选菜肴,一件不落,更不含糊。
毕竟王爷在兖州这么久了,没开过几次宴席。
这次还是要在众人面前介绍少爷小姐,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翌日,还没到酉时,客人已经差不多来齐。
李州府坐在那儿连连叹气。
旁边的副将说道:“李大人,你叹什么气呀,就算王爷没寻回儿女,也不可能娶你家的女儿啊。”
“你……你怎么说话的。”李州府白了脸色,“我家女儿相貌不差,王爷未必会嫌弃。”
副将看着他:“看来你不知道盛京发生的事啊。”
李州府当即竖起了耳朵,“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副将靠过去,低声简略的说了说,而后又添了一句:“王爷对靖王妃情深义重,至今未忘,你女儿哪能插得进去。你最好别说自己的心思,免得惹了王爷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