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都没搞明白,宁端口中这转上去啥意思。
“老黄备车,我要去城外农庄上看看……”
宁端没解释起身朝黄有德命令起来。
黄有德赶紧去准备,宁端则朝宁观山三人道:“爹娘小妹,你们三个好好休息,要是饿了就吩咐厨房弄饭吃,儿子我去趟城外农庄!”
“我跟你一起去!”
宁观山主动提出跟着,“我去看看地里的秧苗,顺便认认咱们家的地!”
家里有地宁端没时间管,自己作为他老子,自然得管起来,别的不敢保证能管明白,可是这地自己可拿手。
“也好!”
宁端知道老爹是个种地狂魔,所以没有拒绝。
片刻后,父子两个乘坐马车在亲卫的护卫下前往了城外农庄自家田地,
刚到田间宁端便顺着车窗,看到田间忙乱的农户庄户。
光着膀子满身汗水的汉子,手里提着两个木桶,狂奔来回奔波,从锦河那边挑水灌溉田地。
妇人小孩子也都拿着各种能盛水的器皿来回的运水。
全民抗旱运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连官府的人员都出动帮助那些普通百姓挑水。
可这一切都在徒劳无功。
挑来的水灌溉到田里,重新挑水回来的时候,之前灌溉的水,早就被炎炎烈日晒干。
他们挑来的水,对缺水的秧苗来说杯水车薪……
他们内心早就开始崩溃,有些妇人崩溃大哭,可仍旧哭着挑水,为的就是能救下秧苗。
勋贵农庄的庄户还好。
可对于那些给地主种地的佃户,自己有田的老百姓来说。
秧苗旱死那就预示着没收成交租,没收成留来年的种子,没收成就没粮,没钱,冬天就得饿肚子,甚至逃荒!
马车上的宁观山感同身受,急得满头大汗,他之前也是这样的贫苦老百姓,了解这其中的辛酸无助。
之前进城的时候,宁端并没有注意,现在一看才发觉,旱灾已经降临了!
马车停在了自家农庄田地的田头。
面前这些田地都是旱的,田垄的土地已经渐渐干裂,秧苗看起来还行,但谁都知道如果还没水,那肯定得旱死。
农庄的庄户也正在挑水,宁端让亲卫叫过来一汉子。
“侯爷千岁……”
汉子得知这就是自己所在农庄的东家,赶紧给宁端下跪。
“都累坏了,还跪啥?”
宁端一把拉住汉子,询问起来:“锦河距离这里多远?”
“差不多两里路!”
“两里路?”
宁端一惊。
他们这些人提着两桶水走两里路过来,这么热的天气,往返最多两次就得脱水,这可是要命的!
“侯爷咱家的地还不算远,最远的地得足足十里地,河道都干了,没办法只能去锦河挑水!”
汉子憨厚的回答。
可紧接着他突然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怎么了?”
宁端和宁观山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去搀扶汉子。
“侯爷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汉子挤出憨笑摆手。
可他嘴唇干裂发白,明显是中暑脱水的初步症状。
“把本侯带的盐,碗,拿来!”
宁端赶紧朝亲卫大吼。
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带了盐和喝水的器皿出来,为的就是防止治疗中暑。
“沏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