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豪饮一杯酒,开怀书写心中文章,越是心胸畅快,越能引来乾坤之气裹身。”
“那时文心明亮,正气通窍,寄出心志点明灯,一气贯通入真境!”
“二姐为小弟思虑周全,我还有何话说?今夜当敬三百杯!”
刘彦说话神采洋溢,心中满志,感受文光通亮同时亦感受到三人体贴。
此番落脚徐州,真是时来运转天助力。
二姐嫣然一笑递上茶:“那我先敬上一盏,妹夫今夜可要放开胸怀,看你还有何风流才情没显露。”
“二姐说的是,我与舫主也想一睹为快。”
王寅敛袖道:“那日诗会,贤弟只作一首诗,很不尽兴。今夜莫要再藏,我知你腹中有佳作!”
刘彦笑笑,余光扫见帘外萱儿,指给舫主看。
荀舫主随口让她进来,问下面布置的怎么样。
萱儿低头回话,又说:“谢恩的来了。”
“让她们上来面见公子。”
荀舫主吩咐一句,对刘彦道:“公子可还记得半月前,帮助过的坟岗游魂,阿香琴玉?”
“她们也来了?”
刘彦以为舫主有意在今夜做个团圆,特意把阿香二女请来,谢道:“我和她们有些缘分,不想舫主如此用心,把她们也请来助势。”
“非妾身用心,而是有人不放心。”
荀舫主轻言扫过高二,道出幕后之事,将这半月二女值夜简述一遍。
说罢,萱儿领来阿香琴玉回事:“两位妹妹到了。”
“进来。”舫主一声接引,二女款款而入,持礼相见众人。
刘彦观她们身姿面貌耳目一新,笑道:“有劳二位娘子为我守夜,我看你们身貌灵清,不复以前鬼魂之相,想来舫主有所恩赐?”
“回禀公子。”
阿香跪坐说:“奴婢和义妹得雷法洗身,刷去了鬼气,既是主人恩赐,亦是公子抬举。不是公子抬举搭救,我俩安有现在之姿?”
“娘子无需谢我。”
刘彦分看众人道:“我当时是从念之举,皆因你自己的善心。九月初八,我和书童上山赴约,你冒险告知兄长家仆底细,我才对你有所好感。”
“没有你好心相告,就没有今日之缘,这一切都是天定。”
王寅一听看阿香问:“你事先通告了贤弟?把我根底说了?”
阿香阴魂颤栗,垂头回答:“奴婢没敢说仙家,只说阿翁等是为虎作伥之辈。只因当时不知仙家如何计较书童毁约,故而暗告公子提防。”
“贤兄不要怪她。”
刘彦用茶道:“阿香娘子是一番好心,不过略有误解而已。现你我已结交,何必为难她。”
“倒不是怪罪她。”
王寅折扇点指:“只是没想到我螳螂捕蝉,她黄雀在后。贤弟不被她言误导,没把我归为异类。愚兄很是高兴。”
刘彦落下茶碗,真挚说:“《道德经》中提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下的生灵在苍天眼中都是一样的,我们生灵之间又何须分高低贵贱。”
“小弟以为,只要是善良一类,无论神仙鬼狐都是可交的。反之如果对方是恶类,即便是神是仙也要敬而远之。”
“我开始出于好奇才应邀赴会,谁想兄长为我开道,请我同赴诗会,三番点拨,为我开智……弟深感有幸。”
说到此处,他端正一礼。
山君抬手托住,好不畅快,问舫主:“酒宴是否备好?我要与贤弟痛饮几杯,谢苍天赐缘!”
萱儿适时接话:“回山君,酒宴已备好,只等主人开席。”
“那我做回主,开席!”
说着,王寅把手刘彦先下亭阁,荀、高尾随其后。
阿香舒缓心神,目送公子他们。
琴玉旁观问:“姐姐怎敢去坏他的事,好在有刘公子求情。”
阿香笑道:“我不坏他的事,怎有今日好事?走,去看君子寄学。如此福分,一生未必遇上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