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
迷蒙间,慕晚茶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在耳侧模糊的响起,“这才叫……吻。”
如果说之前那个吻薄暮沉还算克制的话,那么这次的吻便完全遵循着他身体的本能。
强势的让她有种难以招架的架势。
他愈发喑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盘旋,一点一点挑战着她的极限,“知道什么叫……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吗?”
他的声音如同一颗雷,直接在慕晚茶耳边炸响,让她原本有些旖旎的情绪轰然消散,剩下的只是冷静。
她不再回应他的吻,而他顺势从她的唇里退了出来,往颈间蔓延。
女人一双眼睛里的灼热散去,剩下的便是冷淡,但嗓音仍旧是极端的暧昧和风情,低声笑着,“你不怕黎倾突然出来观战吗?”
男人伏在她肩头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唯有眉头跟着皱了皱,低声道,“她不会出来的。”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别墅走去。
慕晚茶趴在他的肩头,轻轻的笑着,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唯独眼底格外的冷凉,嗓音轻俏而娇媚,“都说男人急色,我算是见识到薄先生这一面了。”
薄暮沉低头看她,一双深眸里仿佛揉了头顶的夜色一般,深不见底,眉梢微微挑了下,“你确定这就叫急色?”
女人对上他那双满含深意的眼眸,心头跳了跳,为什么他这个眼神告诉她他随时有可能扒了她就地来一发?
她果断低头,脑袋趴在他的胸膛,以求躲避他的眼神。
藏在他胸前的脸蛋上的笑意和娇媚如潮水般眨眼间全部褪去,脸上的弧度也落了下来。
男人低眸看着埋在胸前那颗脑袋,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茶色的长发将她的脸蛋全都遮住了,所以看不见此刻她的脸上是怎样的冷凉。
薄暮沉直接把她抱回了主卧,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慕晚茶松开圈着他脖颈的手臂,精致的脸蛋在暴露出的那一个瞬间换上准备好的笑容。
抬手挡住他吻过来的薄唇,笑意衍衍,“薄先生似乎还没洗澡。”
被她的小手挡住,所以他的唇毫无防备的贴在了她的掌心上。
他一双深眸凝着她的脸蛋没有说话,那眼神格外的深沉。
慕晚茶被他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的心头一跳,脸蛋上浮着的笑容差点儿崩坏,唇角维持着笑意的弧度,“薄先生应该对的起贵公子的身份,起码一天一次澡是不能少的。”
薄暮沉看了她一会儿,才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薄唇勾起,“等着。”
挺拔的身体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慕晚茶看着他走向洗手间的背影,眸底掠过细微的惆怅。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才从床上下来,没有穿鞋,把步子放的很轻,然后出门。
次卧。
慕晚茶蹲在床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白色的药瓶。
葱白的手指摸到药瓶,拧开,从里面倒出一片药片,低着的眼眸看着躺在掌心里的小小的药片,思维有些飘忽。
虽然他们之间仅仅有那么两三次,但她看的出来,他是喜欢的。
哪怕平常他眉目清淡一派禁欲系的模样。
如果她跟他多做几次这种事,以后他会不会帮她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