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亲,低淡的嗓音酝酿着清浅的笑意,薄唇吐出很轻的一句话,“早安,薄太太。”
睡着的女人没有醒来的迹象,男人动作很轻的将压在她脑袋下的手臂抽了出来,几乎没什么声音的起床穿衣洗漱。
用过早餐之后,又交代了慕晚茶的早餐温着,等她醒来吃,他便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时间安静的流逝,他抬起腕间昂贵的腕表,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十点多一些,昨晚结束的时候差不多一点,收拾好慕晚茶睡着应该在一点半左右,睡到十点也该差不多了。
于是他从书桌后面站起来,迈步出去。
推开卧室的房门,一片静寂,走近了才能听到女人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
薄暮沉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没有叫慕晚茶,重新回了书房。
他第二次看表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二十了。
依然没有听到二楼的动静。
虽然书房隔音,但是他并没有关门,就是为了保证慕晚茶出来的第一时间他能听到。
男人有些按捺不住的再次出了书房,睡了差不多十一个小时,就是再累也该醒了。
卧室里仍是安静的没有声息。
薄暮沉皱着眉头在床边坐下,闭着眼睛的女人睡的安然恬静,呼吸清浅而均匀,依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男人英挺的眉目狠狠拧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上她细白而铺着睡意而显的绯红的脸蛋,轻轻捏了捏,“慕晚茶,起床了。”
“慕晚茶。”
迷迷糊糊间,慕晚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皮重的怎么都打不开。
好累,累到每一根手指乃至脚趾都不想动。
好像被人把每根骨头都拆开重组了一遍一样,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有微光流进眯着的眼眸中,她眯眸看着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俊脸,嗓音又涩又哑,“有事吗?”
薄暮沉道,“你该起床了。”
慕晚茶闭了闭眼,那双眼睛一旦闭上就不想睁开,沉重的很,“我很困,再睡会儿。”
男人拧了拧眉,低沉的嗓音里总有种冷冽和淡漠的味道,“你睡了十一个小时了,不怕睡傻?”
女人稍稍偏了偏脸蛋,躲避他落在她脸上的手指,有些烦躁的道,“你别管我。”
薄暮沉一张俊脸阴了阴,轮廓线条也跟着他的表情变的锋利起来,嗓音冷漠而阴鸷,“我不管,你指望谁管?”
慕晚茶闭着眼睛不说话,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是薄暮沉显然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手指捏着她的脸蛋的力道微微重了些,薄唇咀嚼着两个听上去就很重的字眼,“说话。”
原本没什么意思的一句话只不过随口一说被他揪着不放,慕晚茶就很不高兴了,她烦躁的拍掉他掐着她脸蛋的手指,赌气道,“谁管都不让你管。”
男人薄唇间一字一句咬着她的名字,“慕、晚、茶、”
听上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再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