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遗憾地看向韩露：
“这本来是你一战成名的机会，结果你非要在监制一栏带上我的名字，哎！”
韩露毫不在意，笑着说：
“如果没带上你的名字，把你摘出去了，我才会难受呢，不是自己的功劳，被哄抬那么高，我扛不住。再说了，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吗？觉得我以后都不会再拍出一部爆款？”
刘尚被呛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时，韩露看向刘尚，眨眨眼问道：
“刘导，以你的眼光，你觉得我这部电影拍得怎么样，合格吗？”
刘尚一脸认真地说：
“不光是合格，可以打良好了，稍微注意一下细节，都能算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了。而且我是不太懂青春校园片的套路，本身我不喜欢看这类型，也没研究过，所以我的评价是，肯定拍得比我好。”
韩露嘿嘿笑：
“刘导你太谦虚了，几乎一半的镜头都是你指导我改的，你还说你不会。”
刘尚仔细琢磨起来，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韩露这第二版拍得确实好，但是却不太像是韩露拍出来的，各种处理都太娴熟了。
就像是他指导一个本来考五十分的学生，指出试卷上的错题的思路，然后又让学生重做一遍，这个学生就考了九十多分。
刘尚盯着韩露：
“上映的这一版，真得是你自己拍的？”
韩露回应：
“不是啊。”
刘尚叹口气，正要质问韩露找了谁帮忙的时候，韩露紧接着说：
“是在你的指导下拍的啊。”
刘尚只好说：
“除了我，就是说，我离组之后，你自己拍的吗？对了，组里副导演是谁啊？”
韩露老实回答：
“是我自己拍的啊，副导演是杨云皓，他一直跟组的。”
刘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杨云皓自己拍过几部电影，是个经验老道的导演，被韩露找来做副导演，属实是为生活折腰了。
刘尚大概能猜到，韩露将自己的修改意见传达给杨云皓，两人一块讨论，然后由杨云皓执行。
副导演一般就是干苦力活的。
导演告诉副导演该怎么拍，跟组指挥以及运镜都得副导演来。
一天拍戏下来，导演微信步数三位数，副导演是五位数。
为了验证韩露是不是真得学到了东西，可以独当一面了，刘尚决定将自己的新片交给韩露去拍：
“韩露，我新片《房三间大爆炸》你知道吧？”
韩露点头：
“知道啊，情景喜剧嘛，类似生活大爆炸那种的大电影。”
刘尚点头：
“这种电影很好拍吧？剧本都是现成的，这次换你来拍，我仍然做监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