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他冰凉的小手，看着他拍得红肿的掌心，眼中闪过心疼，“你疼不疼？”
“不疼。”
他的小手已经冷得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晏婉晴把他的手塞进口袋里，“你先把手放在姐姐口袋里取暖，我帮你敲门。”
“谢谢姐姐。”小家伙很有礼貌。
晏婉晴敲门，“江默，我是晏婉晴。”
江默闻声过来开门，看见晏婉晴身侧的江毅，他蹙眉，“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我一会儿再跟你说，先让他进去烤烤火吧！”
江默没说什么，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
江毅怯怯地看了一眼江默，肥圆的小身子紧紧贴着晏婉晴，仿佛能缓解他对江默的恐惧。
晏婉晴拉江毅去厨房，让他坐在灶台旁取暖。
然后出去。
江默站在院子里等她的解释。
“我路过你家就看到他在敲门，他的父母不知所踪。”
晏婉晴本来就对小孩子没有抵抗力，看到可怜巴巴的江毅就更忍不住心疼了。
“不管怎么样，他是无辜的，所以我就……”
“我没怪你。”
“哦。”晏婉晴摸了摸鼻子。
江默熬的粥好了，他从坛子里夹出两块腌好的咸菜切成丝放在碟子里。
江毅眼巴巴地看着咸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江默扫了他一眼，“想吃？”
江毅点点头，而后又快速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
江默把咸菜端出去，江毅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咸菜。
晏婉晴搀扶瞎婆婆坐下，江默坐在一旁盛粥，只有他像个被隔离的局外人一样。
江毅蔫头耷脑地烤手，腮帮子气鼓鼓地很不开心。
“过来吃饭。”
江毅猛地扭头看着靠在门口的江默，瞪大圆溜溜的眼睛，“我可以吃吗？”
“嗯。”
江毅开心地跟在江默身后，肥圆的小身子跑起来的时候有点滑稽。
瞎婆婆听见轻快的脚步声，问：“小默，家里来人了？”
江默朝江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乖巧地点头，小肥手堵在嘴巴上。
“来了一个。”
“谁啊？”
“婉晴干爸的女儿。”
陈茉琳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她经常蹦蹦跳跳，瞎婆婆不疑有他。
“我们家的早餐有点简陋，不要嫌弃也不要见外。”
晏婉晴笑着说：“婆婆放心吧，她是个自来熟。”
“那就好。”
江毅早上没吃饭，又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端起碗喝得滋遛滋遛响。
一碗粥喝完，啃着碗边眼巴巴地望着江默。
任谁看了那双清澈天真的大眼睛都无法抗拒，江默道：“去吧！”
江毅如蒙大赦，晏婉晴怕烫到他，给他盛了一碗饭。
江毅开心地蹦蹦跳跳，“谢谢姐姐。”
晏婉晴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客气。”
吃过饭后，江默去洗碗，江毅蹲在鸡笼前，好奇地看着里面的小鸡仔，忍不住伸出小手。
瞎婆婆握着手杖过来，贴心叮嘱，“鸡会叮人，不要用手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