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晴饭后躺在床上午睡。
她闭着眼睛,却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她听见了大门的滑动声,晏婉晴快速坐起来。
难道是蒋闫辉回来了。
她拉开窗帘,正要往外面看,男人进来了。
他端进来两盆野花,“这是你要的花。”
晏婉晴撇嘴,“好丑。”
男人:“……这里条件有限,只有这种花。”
晏婉晴勉强道:“好吧好吧。”
晏婉晴惦记着开门声,她扭头看窗外,只能看见货车的屁股。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辆货车的时候,总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根绳子牵引着一样,让她想出去一探究竟。
“那是干什么的?”
“送货的。”
“我能出去看看热闹吗?”
男人顿时防备起来,“不行。”
这次的货源找的是外面的人,万一晏婉晴跟他们求助,事情往不可抑制的方向发展就不好了。
晏婉晴听见‘不行’两个字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绞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纤白的素手落在心口的位置去抠心脏。
她总觉得自己遗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想出去,“如果我求你也不行吗?”
男人还是第一次见晏婉晴流露出脆弱来,不得不说,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很容易让人生出同情心来。
但是男人不敢答应她。
“如果辉哥在的话,我说不定还能请示一下,可辉哥不在,我不敢擅自做主,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
“不好意思,我理解不了你们这种绑架,限制别人人身自由的行为。”
男人无奈的声音里有迫不得已,“我们都是为了生活。”
“条条大路通罗马,赚钱的路子有很多,只要踏实肯干,总能生存下去。”
晏婉晴抬起冰冷的眼眸,“像你们这种剑走偏锋,投机取巧的行为是不会长久的。”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还年轻,可以及时止损。”
男人差一点就被晏婉晴洗脑成功了,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固执己见。
“我早就上不了岸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天黑,你要是想出去,等送货的人离开,我就让你出去散心。”
男人说完离开了晏婉晴的房间,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心软。
晏婉晴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瘫软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无助地流下眼泪,十分讨厌自己的无力。
……
“小默,你怎么了?”
江连庆担忧地看着用力抠心脏的江默。
江默的鬓角流下一串汗珠,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隐忍,“我没事。”
江连庆不放心,“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能没事呢,爸爸带你去看医生。”
“好不容易才把车开到这里,你先去卸货吧!”
“好好好,我尽快卸货,你先在车上躺一会儿。”
江连庆下车卸货,江默咬牙靠在车上。
这样的疼痛只在晏婉晴失踪的时候出现过,那么现在呢?
现在疼是什么原因?
江默咬牙强忍着疼痛,推开车门下车,他把带来的两包烟揣进口袋里。
江默擅长交际,很快就跟负责人聊起来了。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这是生产东西的工厂吗?”